么,“导演找到了吗?”
“还没有。”徐景行灵巧的指尖开始不安分。
颜子意往后缩了缩,“导演和场务都在旧剧组,你说,他们会不会认识?”
“不知道。”徐景行嘴上敷衍,手上认真。
颜子意缩着腰,轻哼了声,呼吸慢慢乱了,“说正经的你认真点。”
徐景行的呼吸渐渐重了,看着她的眼浮上直白的情欲,暗光灼人,“做正经的,你认真点。”
“可是,想知道你们破案的进度啊~”
最后那声“啊~”,娇软的小尾音被他吃进嘴里,“宝贝,这种时候能不能不要提凶手。”
颜子意:“嗯”
她被压在他身下,所有的问题都被堵了回去,慢慢的,变成缱绻的呻吟声,浮荡在空气里。
洗完澡出来的时候,颜子意累得眼皮都动不了,感觉被拥进一个温热的怀抱,结实有力的手臂箍在腰上。
意识模模糊糊,她隐约意识到自己开始做梦了,现实渐渐远去,一点点融进梦里,梦变得清晰。
她看见女孩被压在墨色被褥里,男人在她身上起起伏伏,这一定是她不能看的,所以他们才要抓她。
她从小楼逃出来,慌乱地跑,也不知跑到了哪里,身侧突然蹿出一个男孩,揪住她的衣服,把她拉进树丛里,男孩比她高,手臂细得像竹竿,还有个疤,力气却好大,压着声音骂她:“你这个蠢货,想死是吗!?”
她懵懵的,“噗通”一声,被他按进水里,夜里的水好凉,无边的惧怕和彻骨的冰寒渗进骨髓,她惊慌失措地挣扎,小手在水里扑腾,小腿乱蹬,却怎么也挣不开,窒息感很快袭来,耳膜嗡鸣,肺部灼烧感觉,要死了。
突然,有人将她从水里拽出来,抱进怀里,怀抱温暖而坚实,声音缥缈得像是从水里飘来,一声声叫她的名字。
慢慢的,声音越来越清晰,颜子意感觉到了落在眼睑的光,缓缓睁开眼,看到徐景行放大在眼前的脸,背着光,眉头蹙得紧。
徐景行拨开她额角不知被泪水还是汗水浸湿的发,问:“做噩梦了?”
“嗯,几点了?”颜子意一开口,才发现声音有些哑,她咽了咽说:“吵到你了?”
“五点半,”徐景行起身到了杯水,把她拉起来喂了半杯,温凉的白水滑下喉咙,神智也清醒了些。
窗外光线熹微,窗帘缝里露出一丝淡青色,快天亮了。
没了睡意,徐景行半靠在床头,将她抱进怀里,她的睡衣被冷汗湿透,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身子湿湿软软,“经常做噩梦?”
一觉醒来,反而更累,颜子意卸了力气,整个身子依偎在他身上,“有点神经衰弱,可能是最近想太多了。”
“梦到什么?”
“记不太清,好像是掉水里了。”
颜子意闭上眼回忆,每次都是这样,感觉梦很清晰,醒来的时候却只剩个模糊的概念。她妈说,她小时候淹过水,发了好几天高烧,爸妈都怕她会烧坏脑子,可是很多事,她都记得。
侧耳贴在他的胸膛上,感觉到胸膛的起伏和每一下心跳,颜子意忽而问:“我好像没和你说过我小时候的事情。”
“没说过。”徐景行轻抚她的后背,耐心等着。
颜子意曲腿侧坐起来,和他目光平视,徐景行抬手捏她的脸,轻笑,“别这么严肃。”
“嗯?”颜子意的脸被他揉捏着,发觉自己紧绷得厉害,她缓了缓,微微一笑,“其实不是什么坏事,我挺幸运的。”
房间很安静,彼此细细的呼吸声缠在一起,徐景行握住她的手,鼓励她说下去。
“我爸跛腿,一直到三十五岁才娶了我妈,我妈身体差,结婚几年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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