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年轻人白衣如雪长发如墨,时光好似没有在他身上留下任何痕迹,那俊美的容颜一如三年前一般,唯有偶尔抬眸直视之时,那锐利如刃的目光,掩盖住了他那懒散而坐的姿态,让夏大学士不觉栗然一惊,连身子都坐的笔直一些。
夏家百年清贵,一直是燕国名门中的名门,家族中出仕之人比京城秦家要多了一半之多,但是,家族之庞大也远非秦家能比,延绵几百年的家族,族人就有几千人之多,而夏家家训,家族不分家,所有收入一半以上要充入公中,以支助那些贫穷的族人,族中无论嫡系旁支,只要有心上学,族中一视同仁的全力支持,所以,夏家出仕之人很多,但是花销更大,而嫡系一族能留下的财产也并没有外面看得那么多。
夏大学士更是如此,他的这个位置是属于名声好收入少,但是家中开销却一点没减少反而因为他少年时期太过于努力又夫妻感情太好让夫人八年之间生了十个孩子而造成了财政紧张,后来再出了几个败家儿子后更是捉襟见肘。
在这个时候,从北疆回来的那个少年给他递上了橄榄枝,准确的说,最开始是向他那败家儿子递上了橄榄枝,不光免了他儿子一万两的欠款,还送了一千两银子给他过年,让他儿子直接成了他的死忠,于是,四年前,当那少年将银票摆在他面前之时,正为了过年给族人发的份子钱伤脑筋的他收了。
现在,这个传闻中早已经死了的年轻人连本带利的来收回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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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子墨轻笑一声,道:“夏大人不必紧张,夏家一直以忠贞立于朝野,如今先帝死得不明不白,慕容澈不光有弑君杀兄之恶,如今更是不能容人,连为他立下汗马功劳的卫霜都要下手,如此小人怎能为君?”
夏大学士脸上不觉一僵,心中腹诽道,当初还不是你扶他上位的?先帝到底是慕容澈杀的还是你杀的,个人比较偏向于后者。
“再说,”手指轻敲着扶手,唇角微勾,带着冷冷的笑意,韩子墨道:“夏大学士就算不为这燕国民众想,也要考虑考虑您女儿,慕容澈喜欢的是男人,夏小姐入宫这么久,只怕,还是云英之身吧。”
夏大学士的脸先是一僵,随后就黑透了。这事,自家夫人刚跟自己哭诉过,骂他为了家族居然葬送自己女儿的幸福,夏菡本是他最宠爱的幼女,自小就琴棋书画无所不精,长得也是花容月貌,在梅君悦的紧逼下无奈之下要送进宫里,本来为这事就憋了一肚子火,结果那慕容澈居然还是这样的一个……
可是这事,他怎么知道?
“韩大哥你说的是真的?”夏大学士正在又气又尴尬,他那败家儿子已经义愤填膺的道:“慕容澈小儿,竟敢如此!”
死命的瞪自家那败家儿子,可是那小子不仅没看见他的眼神,还跳了起来作势要进宫找慕容澈算账,气得夏大学士终于发出了进来施礼后的第一个音。
“你给老子滚出去!站外面不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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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败家儿子灰溜溜的出去后,夏大学士拱手道:“韩公子,我一个大学士,说实话,朝政上的事,真没有几分重量。”
手撑在下颚上,韩子墨扫了眼偷偷的从门口想往里面看又被夏大学士给瞪开的夏子轩,唇角笑意转柔,道:“夏大人何必如此自谦,夏大人学富五车满腹经纶,对治世有非常独到的见解,而您的这几位公子个个都是奇才,三公子不过短短三年,就能将金纺阁经营成京城最大最赚钱的银楼,二公子在大江边上守了四年,如今修的堤坝建的圩田造福了多少民众,更别提四公子医术高绝文采斐然,若是不出意外,明年的春闱状元,应该是您的五公子拿下,更别提你们夏家那么多的能人。”
夏大学士捻着胡须目中是骄傲,脸上却带着不高兴的道:“都是些旁门左道,有何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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