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大郎眸中闪过一丝冷芒,“我们家并没有人说亲,不知道张媒婆来家作何”
张媒婆扬起笑脸,想着又不对,又换上一副怜悯的样子,眼神上下打量聂大郎,外面都传他跑了镇上又跑到县城里治病,却是治不好了,看这脸色苍白,瘦的一把骨头,没有一点神采,还真是活不久的样子。那就好说话了,她叹口气,不客气的进了屋,“聂家大郎进屋来说吧”
又想起什么的道,“你自己能站起来吗要不要我扶着你”说着就出来扶聂大郎。
聂大郎幽幽的看着她,“有啥话,张媒婆就在这说吧进屋就不必了”
张媒婆有些不悦,“聂家大郎我这也是为了你好,为了云朵好你还是进屋来,咱们好好说说”
“你要说啥”聂大郎坐着没动。
张媒婆看他不动,眼里闪过怒气,就放低声音道,“你这病也这么多年了,治了这么久,还去了县城都没有治好。这咋说的,各人有各命。你也算是个命苦的,云朵那丫头比你还命苦。人水灵灵的一个小女娃,跟着你过苦日子,给你家干活儿挣钱,发了家,又挣钱给你治病。你要是身体好好地,识个字,会念书,不行做个小生意也好,那也算是良配。可你现在这样,你撒手走了,你让她一个小女娃咋办她才十三,正是一朵花的年纪,总不能孤零零的过一辈子吧”
“所以呢”聂大郎挑眉。
张媒婆看他询问,就接着说,“你这病那县城里的大夫都看不好,你也该心里有个数了。云朵是个好女娃,她帮了你那么多,你总不能不为她打算一下,是吧”
聂大郎赞同的点头,他的确是要为小丫头好好打算。
见他赞同,张媒婆有些高兴,这聂大郎识趣,自己知道自己活不长了。压住脸上的笑,沉沉的叹口气,“你这情况,那是谁看了都心里不忍。可这人的命啊,就是这样。云朵那丫头是我们村的,她是我看着长大的。又乖巧又懂事,你也不忍心看着她以后孤零零一个没靠山。这事儿啊,还是得提前做准备。不然等你撒了手,她可就成了寡妇了到时候她一个人,那欺负的还不欺负上门,让她也跟着活不下去”
聂大郎再点头。
张媒婆就坐了近了些,小声道,“我也不瞒你,我和云朵一个村的,虽然为她着想,可她既然跟着了你这么些日子,你也得多为她想想。给她找个大门户,找个靠山。”见聂大郎不说话看着她,张媒婆笑了下,有些神秘的问,“云朵还是个小娃儿,你们应该没圆房吧”
“不曾。”聂大郎道。
云朵还小,这聂大郎又是个病秧子,只怕有心无力。张媒婆眼里就溢出了笑意,没有圆房,那云朵就还是黄花闺女。这事儿就更好说了她又凑近了小声道,“我说的这户人家你也知道,是读书人,还有功名。家里好些地,算是个地主了这样子的家境,云朵去了就是少奶奶的日子啊不愁吃不愁穿,那是眼睛看的着的好日子”
“哦”聂大郎表示疑问。
张媒婆就笑了下,“虽然不是做大的,但那好日子却是实打实的多少人想进去,还进不去呢这云朵是一个村的,张秀才这才多关照。你们虽然没有圆房,但她跟了你这么些日子,名声清白是早就没有了。张家不嫌弃,还愿意出聘礼,这个聘礼的钱不是给那云铁锤家,张秀才说了给你”
聂大郎听完笑了一声,“张媒婆,我人好好的在这,你到我家来,就是要把我媳妇儿说给人家做小妾”
张媒婆听这话顿时拉了脸,“聂家大郎我这也是为了你好,为了云朵好。你这身子骨是好不了了,你撒手走了,云朵还不得照样再走一家趁着现在,你为她打算好,人家还会说你仁义心善。云朵也会一辈子感激你,清明十五的还会想起来给你烧个纸钱。再说那张秀才家,他都不嫌弃云朵跟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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