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
云朵愣了下,是了。聂大郎病起来,连床都起不来,还要抓药看病,聂老汉可是丧门星不离嘴,刘氏那嘴更不饶人了。三房也没个好态度,甘氏之前还有些听之任之的态度。聂大郎干不了农活儿,所以,他会烧锅做饭;所以,他会做针线活儿。
虽然想通了,云朵还是觉得有些违和感,讪讪的爬到炕上,坐在一旁,“聂大郎你会做女娃子的衣裳啊”
“都差不多。”聂大郎道。
云朵嘴角抽了抽,他不会把衣裳做成男式的吧看看他剪的衣裳片子又不太像啊
看了一会,云朵又忍不住问道,“聂大郎你会不会绣花儿”
“会绣草。”聂大郎想了下,道。
云朵看他认真的模样,看他手下那杏黄色的衣裳片子,她就想到那上面长满草的样子,呵呵呵笑了笑。
聂大郎的衣裳做的还挺快,不用绣花儿,连草都没有,为了好看,他把下摆放长,腰身收细,下摆和衣袖上都接了一层湖绿色的阑边。
一上午的时间,云朵的上衣已经成型,还差领子和扣子。
云朵佩服的看着聂大郎盘了几个简单的方形花扣子,把领子缝好。
简单吃了晌午饭,聂大郎把领子和扣子都缝上,还烧了热水,用铁片烫了,把新做的衣裳熨了下。
外衣算是中款的,云朵本就单薄,穿上更显得纤瘦,如娇嫩柔软的柳枝一样。
穿着新衣裳的云朵,觉得全身都是奇异的感觉。
下午聂大郎又给她做了一条裙子,依旧没有绣花儿的,大大的阑边,简单看着又舒服。
给云朵扯了扯衣裳,聂大郎还算满意,“大了点儿,正好里面可以穿薄棉袄。”
聂大郎还准备给她做棉袄棉裤,云朵觉得脸发红。她本该是会针线活儿的那个,现在却穿一个男子给她做的衣裳。
不过低头看身上的衣裳,杏黄色的斜襟盘扣镶阑边褂子,下面是湖绿色镶大阑边挑线裙子,她心里有种美美的感觉,莫名的,觉得甜甜的,很开心。
聂大郎只当她得了新衣裳开心,才小脸洋溢着欢笑。又剪了一套衣裳片子,准备做棉袄棉裤。
“先做你的吧我都有衣裳穿了。”云朵见又是自己的,有些不好意思。
“我的好做,一天也就得了。”聂大郎继续忙活。
很晚了,聂大郎还挑着灯,在缝最后的一条棉袄袖子。
云朵已经满脸佩服,吃了饭,老实泡了脚,坐在一旁看着聂大郎飞针走线。烛光照在他脸上,给他清俊的容颜添了几分暖色。云朵突然有些心疼,以前聂大郎天天被骂丧门星病秧子,吃白饭,他是不是经常这样一个人孤寂坐在屋里做着一个男子不应该做的针线活儿
感到她的目光,聂大郎抬眼看她,那么深的目光仿佛看到她的心里。聂大郎展颜一笑。
云朵愣了愣,这满满的,人妻即视感云朵被自己的想法囧到了。
聂大郎以为她困了,加快了速度,把袖子缝完,铺开被子,“快躺下睡吧”
“嗯。”云朵觉得她必须得听话,聂大郎给她做了一天新衣裳,乖顺的躺下,让聂大郎给她掖好被角。
黑暗中,云朵睁着两个黑亮忽闪的大眼,“聂大郎你以前都给谁做过衣裳你娘,你爹还有聂兰和聂梅不会连二房那些人的衣裳也让你做吧”
什么人都能穿他做的衣裳吗聂大郎唔了一声,似是睡着了。
云朵抬抬头,也看不见他,只好不再出声,躺下睡。
第二天起来,聂大郎人已经不在炕上了,屋门关着,云朵迷糊了会,清醒过来,拉了一旁叠放的衣裳穿上,拉开门,却是拉不开,她愣了,在屋里叫人,“聂大郎聂大郎”
门是从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