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他早就学会了伪装,笑容,成为了他的武器,脸上在笑,心地却是万年寒冰。“怎么百里小姐还替心”
楚弘烨笑得倾国倾城,看着百里若岚的目光里还带着点点温暖,他何尝不知道自己在北周城有多么的危险皇帝根本就不可能容许他这么安安稳稳的呆在北周城呢楚家身为开国功成,王位已经世袭了三代,前几位都过得战战兢兢,如今到了他手里,是荣耀,也是麻烦。
若是可以,他倒是宁愿不要这个荣誉和麻烦。
“原本这次带兵回北周城就是皇上的安排,他的目的也是将我出在北周城,交出兵权。”
这就算他不说百里若岚也能明白,楚家世世代代手里都有着上百万的兵权,不是因为某种令牌,而是他们头上都是有一天我做梦梦到项安然和殷若舞联手将我杀了,你信吗”
百里若岚心中微微一惊,随后笑容满面道。
她无法再去想那个因为流眼泪流到眼睛瞎的百里若岚,那个被灌下毒酒无能为力的百里若岚,那个眼睛救下血水落地成花的百里若岚,那个为他愁白头发的百里若岚,她曾爱过,刻骨铭心,她曾恨过,毒酒穿肠。
人都说时间是穿肠的毒药,是魅惑人心的恶魔,是称自己可以治疗百病的庸医,可是却治疗不了百里若岚早已冰封的心。
都说将心冰封后就可以没心没肺的去做一些从前认为违背良心的事,百里若岚深信不疑,所以她以为她成功了,可是如今站在这里,在这纯洁的月光下却暴露无遗。
侧身,却印上了他的唇,此刻她才明白,楚弘烨才是穿肠的毒药,是魅惑人心的恶梦,可是却不是庸医。
“我信。”
他低身在她的脖颈低语,在这个北周城,谁都想要除掉能够让自己做恶梦的人,因为人都害怕恶梦成真。
百里若岚的嘴角划开一抹微笑,如墨的发丝随风而起,星空之下,站着两个不知未来在何方的人。
醒来之时,已经躺在床上,身边没有任何人,更加没有那奇怪的红色身影,仿佛就像是一场梦。
“答应的代价我会在几天以后准备好。”
身旁放着一张纸条,墨迹已经干了,似乎人走了很长一段时间。
对于楚弘烨,百里若岚说不上讨厌,却也不喜欢,对于一个时常出现在自己闺房里的男人,她相信没有谁会喜欢。
“小姐昨夜还未梳洗就睡了,怕是最近太累了吧”
碧儿一进门说的第一句话便带着叹息,百里若岚是个非常爱干净的姑娘,睡前一定会沐浴梳洗,否则晚上定然睡得不安稳,可是昨夜却是一觉到天亮,就连敲门都听不见,实在太离谱。
对此百里若岚不明所以,怕是楚弘烨离去前点了她的睡穴,所以到现在才醒过来,身上穿的依旧是昨日参加穆管家婚礼的那一件白衫,头上的簪子已经放在梳妆台上,别着一根玉簪固定发丝,这些事情既然不是碧儿和秋雨做的,想必只有楚弘烨了。
“放心,有我在,所有的困难皆会雨过天晴。”睡前,模模糊糊似乎听到了这么一句话,透着认真,如今想来,怕是一切都是做梦罢了,嘴角裂开一抹嘲讽之味,百里若岚看着窗外,已经日上三竿。
有关于楚弘烨的一切百里都不知道如何解释,例如他怎么知道自己讨厌殷若舞,如何知道自己讨厌项安然,他从哪里看出了自己讨厌殷若舞,莫非是江城边上的马惊出现了端倪可是能看出这个计策的人怕是不多,重生第一次,百里若岚开始觉得有些害怕,因为这个对手,或者并非对手。
“小姐精神似乎不太好,要不今日就别去了吧”
每天百里若岚都会要起去巡视铺子,如今穆管家成亲,百里若岚让他休息三天,担子也就落在了她一个人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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