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的事儿拜托给嫂子处理。
看来她是不打算过来瞧到王素花这人女人了。
不瞧也罢,好端端的一个大姑娘,给人家折腾得。
……
接到她电话的谢铭诚来得很快,一身笔挺的迷彩服上扛着二扛三的肩章,那张被日头晒过的黑脸冷漠而坚毅,一进门儿,他没有看向倚靠在沙发都快要睡过去的王素花,只是满脸愧然地朝连翘和舒爽点着头。
“抱歉了!”
“错了,对我们,你没有什么可抱歉的,换句话说,你该抱歉的人也不是我们。”连翘蹙了蹙眉,意有所指的说。
听了她这句话,谢铭诚脸上闪过一丝心疼的落寞。
“我知道。”
“婚姻对咱们女人来说,是啥啊?不过是满腹牢骚的时候有人倾诉,哭了伤了有个肩膀可以靠一靠,从恶梦里惊醒过来,有人能哄哄……门弟观什么的,真的有那么重要么?真要论起门当户对来,我和火哥不也是差之万里,距之千里。”
淡淡地说着,连翘也不知道是说给他听,还是自言自语,声音不大不小,刚刚能入几个的耳朵。
各人各色,谢铭诚喉咙梗了梗,面目骤寒。
“嫂子,我……”
山沟沟里的闯荡出来的爷们儿,憨直的性子十几年都没有改变。
认真论起来,谢铭诚无疑是很优秀的特种军官,他简单,硬气,爽快,直性,是个认真的爷们儿。
有句话不太中听,可是却是大实话,在咱这个糟烂的社会,一个没有背景,没有爹可以拿出来拼的男人,想要在这个处处拼爹的社会里闯荡出自己的一片天地,付出的必须是成倍于人的努力和坚持。
谢铭诚不是科班儿出身,没有了这点儿基础,想要出头更是难上加难。
可是千难万难,他到底还是拼出来了。
从新兵连到侦察营,再到因为军事素质过硬被挑到红刺做了一种特种兵,提干,晋衔,排长,连指导员,副大队长,到天鹰大队的大队长,一把手,上校军官,走到今天,大家看到的只是他的脚印,却没有人看到他到底付出的是什么。
他的身上,大大小小的伤痕和弹孔不计其数,而远在家乡的父母亲人也从来都没有办法顾及。
以前每每在电话里,瞎眼的老母总是淌着泪说,“儿啊,素花她是个好姑娘,这两年亏得她照顾着我跟你爸……”
“儿啊,做人不能忘本,不能忘恩……”
“儿啊,咱庄稼人要实诚,城里的妹子心性儿高,咱要不起……”
哪怕他心里梗着一个万斤的大石头,压得他心脏血淋淋的,他还是义无反顾地娶了那个结婚时见过一面的女人。
不错,他是喜欢邢小久,可是那样的女人是他能要得起的么?他一个月的津贴,不够她吃一餐饭,他一个月的津贴,买不起她的一件衣服,他一年的工资,不及她小手一挥的数字零头。
他拿什么去?拿什么去追求?又敢拿什么去许给她承诺和婚姻?
他是个男人,尤其还是一个要强的军人,老实说,不管是在训练中还是实战中,他从来都没有认过怂,甭管对方是首长的儿子,还是掏大粪的民工,在战场上,只有一个规则,打过得才是王道,从来没有身份这一说。
可是情和婚姻却不一样。
身份,地位,条件,环境,现实,这些通通都是横在他面前的拦路虎。
他认了,怂了!
他曾经固执的认为,邢小久没有他,一定能找到一个比他优秀得多的男人,属于她那个生活圈子的男人。
于是,他娶了见过一面的女人,这已经够诡异了,而婚后第二天回到部队的他,没有多久被宣布当了爹,那更诡异了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