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木了……所以在真正的战场,新兵不管军事素质有多强,大多都不是老兵油子的对手,为啥?是这种能力,那不是看谁的枪打得准,打得快,而是谁的杀人能力强。”
被他说得呼吸有些不稳,连翘将脑袋俯在他的脖颈里,小声抽气儿:
“为什么样要有战争呢?我不喜欢杀人!”
为什么?
“有利益和主权的争斗,会有永不停歇的战争,有战争,会有军人,有军人,会有杀戳,军人的职能本身是杀人,尤其是咱俩这种,随时有可能与敌人短兵相接的特种军人,妮妮,你明白么?所以,你不必觉得内疚。”
“不能不争不斗么?”紧紧抓住他的腰身,她嘴唇蠕动着。
手指在她脸上拍了拍,邢烈火沉声说:“记住,军人的眼里,没有政治,只有国家,荣誉,还有使命。”
军人。国家。荣誉。使命。
听着他冷冽却坚定不移的声音,连翘的心突然扑腾扑腾地跳跃起来。
这些词儿,在没有硝烟的和平年代,早已经遥远而陌生得快要找不到感觉了,要是谁在大街上这么说话,说不得被人当神经病丢臭鸡蛋……
可是这一刻,在火哥用那种带着绝然的凛冽声音传递到她耳朵里时,却不可抑止地撞击了她的心脏。
一种久违的澎湃涌上心来,像似了小时候加入少先队时,第一次戴上红领巾对着国旗宣拆时那种激动和自豪感。
荣誉感,很快便如雨后春笋一般,慢慢的在她心里萌芽了,便开始茁壮起来,吸了吸鼻子,她抚了抚还有些迷蒙发烫的脸上。
“我知道了,火哥……”
“心里好些没有?你要记住,不管发生什么事,都得坚强,而我也会站在你身边。”轻轻抚摸着她的脸颊,邢烈火对她的耐心程度简直已经超过了二十七年的总和。
“好些了……”摇了摇有些发晕的头,连翘如是说。
凝视着她红通通的小脸儿,邢爷目光深沉,手指反反复复在她脸上摩挲着,眼神里是难得的温柔和缱绻,哄孩子一般轻声道。
“睡吧,宝贝儿。”
睡吧,睡吧,宝贝儿,一遍又一遍的说着,而那只大手,熄灭了灯光,替她脱掉外套,一直安抚似地轻后着她的后背。
不知道过了多久……
黑暗里,传来女人低低的啜气声:“火哥,我还是睡不着,一闭上眼睛想到那个人,他的眼睛看着我……”
心里一沉,邢爷收紧了手臂,略一思索,便紧紧地搂了她,“我去打点儿水来给你洗个脚,成么?”
沉默了两秒,连翘点了点头,慢慢地松开了他。
吻了吻她的额,又吻了吻她的唇,他才慢慢从她腰间抽出手来,起床出去了。
等他再回来时,手中端着一个塑料盆儿,盆儿里热腾腾的水氤氲的热气儿直往上涌。
将盆儿放在行军床下,邢爷翻开被子将她从床上捞了起来,将她有些冰凉的脚摁到了盆里,轻声问:
“烫吗?”
水是有点儿热的,可是连翘皱了皱眉,摇了摇头,“不烫。”
或者说,她希望烫点儿,烫了才能排解心里乱七八糟的情绪吧,她想忘记——
“泡脚有助于睡眠,能舒缓神经。”
蹲下高大的身体,男人抓着她那两只白嫩嫩的脚丫子缓缓地替她揉捏起来。
“在野外没有条件,等咱回了家,每天晚上弄点儿舒缓的中药泡泡。”
老实说,连翘有些懵了,面前的男人明明还是火阎王啊,他明明那么倨傲不可一世的男人,为什么会屈身替自己洗脚?
这么一想,她便有些傻呆呆地。
注视着他,那眼神儿越来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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