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去,便看到书案旁的秦非墨一副批阅奏折的模样,她忍不住皱了皱眉头,将手里的银耳汤往旁边一放,随即在他的软榻上坐了下来,享受的滚了两滚,这才抬起头来看向上首的秦非墨道:“皇上的地方就是不一样,上回我那个营帐,别说休息的榻了,连*都是硬邦邦的,皇上的地方,连一张休息的小榻都软成这样,当真是享受。”
秦非墨抬起头来看了她在软塌上肆意的身姿一眼,忍不住勾唇道:“见了朕也不见行礼,就这么放肆的睡上了朕的榻,就不怕朕治你的罪?”
欢颜细腰一扭,从榻上翻了下来,斜睨了他一眼道:“你会吗?那不是太无趣了些?再说,睡了个榻就要治罪,那万一哪天,睡了你的人,怎么办?岂不是要人头落地?”
她说到后面,忍不住痴痴笑了起来,双手捧着脸蛋,枕在他的书案对面,拿着一双乌黑的眼珠子瞧他,实在是调皮得让人棘手。
秦非墨一抬笔,欢颜只觉眉心一凉,再回神,他分明是拧了眉头,故作严肃地看着她道:“没大没小,惩罚你的。”
欢颜急忙跳到镜子前照了一照,眉心那一点红便分外显眼,要拿手去擦,那红色却已经干了,擦不掉,她不由得回头瞪向秦非墨道:“虽然你是皇帝,我吗,只是你众多妾群一员,但是佛家说过的,众生皆平等,尤其,是夫妻关系!”
“所以,现在嘛,在我眼里,你不是君,我也不是臣,我们是夫妻,你是夫,我是妻,仅此而已。”
她眨了眨眼睛,秦非墨看了她半响,微微一笑道:“难怪众多秀女中,齐妃会拿你先开刀,因为你啊,这思想,可不适合皇宫。”
他才位置上起来,去一旁净了手,这才走向欢颜,欢颜顺手便拿了毛巾给他擦手,秦非墨接过,深看了她一眼道:“仗着朕*你,就没大没小了!”
欢颜吐了个舌头,道:“就是仗着你*我,你要是看不顺眼,大不了,再把我关到冷宫去,或者,你觉得我不适合皇宫,再把我发配回去,我也没有反对意见的。”
“想都别想!”秦非墨将毛巾往旁边一丢,扣了她的腰便拉着她一起翻滚到了榻上,“是你自己求朕的,只要留在宫里,什么都愿意做。”
他的手指轻而易举便挑到了她的领口,不过拨弄几下,襟口已经松开。
欢颜低头看了一眼,目光停在他的脸上,忍不住别过视线,无声碎了一句。
“骂朕呢?”
秦非墨扣回她的下巴,迫得她不得不直视自己,欢颜与他对视了半响,他眸色深幽,不笑的时候着实严肃得让人心生惧意,欢颜看了半响,心里头都被他瞧得发毛了,忍不住便一拳头砸在他的肩上道:“讨厌!”
秦非墨顿时便又笑了,他低下头去,给了她一个绵长的吻,随即喘息着停下,看着身下娇笑倩兮的她,竟觉得有些恍惚。
他说不上来自己心里头的感觉,对她固然上心,却并不觉得到了深爱的地步,只是她似乎就是有着一种魔力,能无声拨动着自己的心弦,一颦一笑瞧进眼里,竟然会让他觉得都是赏心悦目的。
他其实想了许久,才最终决定在狩猎的时候将她带上,最是无情帝王家,更何况,他身为天子。
可是求而不得的痛楚,他已经经历过不止一次,他知道失去的滋味,品过孤家寡人那深入骨髓的寂寞,秦非离何其有幸,能得锦言一路相伴,不离不弃,他秦非墨,为何,就是遇不见这个一个人?一个真心实意对他,不以他是天子身份而依附奉承他,不因为他是君王,而永远承着夫为妻纲,他想要一个闲暇的时候能拌拌嘴,累了可以靠一靠,意见不一,偶尔也能吵一吵,他缺的,从来不是千依百顺的女人,而是一个能真心对他,真心只将他当成丈夫,当成普通携手终生的人,而这所有的一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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