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
他挑起欢颜的下巴,语态带了几分轻挑道:“选秀的时候,嬷嬷没教过你男女之事?”
欢颜脸色猛的爆红,连耳根子都红了,支支吾吾道:“教……教过,只是……我太紧张……”
秦非墨忽而就笑出声来,声音爽朗,连胸膛都在震动。
“你可还在怪朕那日的无情?”
欢颜抬起头来,眸光一下子就柔了,她缓缓摇了摇头,低下头去道:“其实,我知道皇上生气的原因……可是,我不敢说……”
“有什么不敢说的?”秦非墨的手指停在她的襟口处,有意无意的摩擦着她纷嫩的下颚。
欢颜壮了壮胆子,忽而便抬起头来,迫切的瞧进他幽深的双目中道:“其实皇上……心里的那个人,一直是秦王妃,对不对?”
秦非墨原本浮上一丝柔和的脸,忽然之间便沉暗了下去,凝眸锁在她因为察觉到他的变化而有些发白的脸上,手上的动作也停顿了下去,仿佛下一刻,便要掐上她纤细的粉颈:“这话是谁告诉你的?”
欢颜眼睫颤了颤,看着秦非墨,咬着下唇低下头去,声如蚊讷:“我自己猜的。”
秦非墨眸中原本的一丝潜在的厉色,缓缓散去,没有多说什么。他松开欢颜,明显觉出她眸中透出的一股失落之色,他眸光顿了顿,随即道:“夜深了,早些歇息吧,朕有时间再来看你。”
说罢,他已经转身,走出门外。
欢颜看着他的身影一点一点步入雪色之中,急忙走到门口相送,她立在雪地中目送着他出院本,似有所感的秦非墨忽而就回过头来看了她一眼。
雪光之下,她背着灯火而立,看不清神色,一身单薄立在那里,孱弱到似乎一阵风过便倒了,秦非墨顿住脚步,忽而便往回走来,待来到她身前,他垂下眸光来,将身上那件大氅接下,披在她的身上,给她系好,才道:“回去吧。”
欢颜的眸中忽然就浮现起了点点泪光,她仰起头有些吃力地看着秦非墨,用力点了点头。
她返回屋内,看着屋外的他,缓缓关上房门。
秦非墨收回目光,看了一眼地下刨了一大半的雪地,眸光收起,最终迈开步子,走了出去。
灯光分明昏暗,欢颜抱着手里头那件狐裘大氅,眸光凝在上头一动不动,也不知是在想些什么。
秦非墨这一走,一切都再无异样,她照旧过起了早出晚归的日子,每日清茶淡饭,倒也吃得香甜,只是每每深夜,她总会忍不住看向窗外,可是,除却一片黑漆,什么都没有,夜夜如此。
她不知道秦非墨是不是把她忘了,那件大氅,她也从来没有示人过,院中那个放食物的位置仍然有人每隔几日送些东西来,欢颜曾经躲在暗处看到过,是一个眼生的小太监,她虽然不知道那人是谁的手下,却隐约也能猜出,便没有纠结。
而那个帮助她的人,知道她自己种食蔬菜果蔬之后,便会隔几日送来一些荤腥,让她的日子不算那么清苦,许是怕太过显眼,冬日里厚实的东西倒从未送过,不过,却会送一些新作的衣服来,看似单薄,却十分保暖,虽然穿着身上依旧抵制不住寒气,却勉强能过冬,这样一来,欢颜的冬天便好过了很多。
冬去春来,很快便春回大地,与秦非墨的相见竟已经过去了足足三个多月,而院中,欢颜去年种的一些花树种子,今年春天的时候竟奇迹的都开了话,虽然花朵不大,可是,却宜人得很,夜夜芳香扑来,那失落感便总算是轻了一分,不再那么煎熬了。
三月十五,百花宴会,民间是万花节的日子。
欢颜在尚书府的时候,每年这个时候都是最热闹的时候,她去楚国那几年,苏医女在这一天也会给她们放假,让她们到闹市中玩乐。而每次这个时候,街上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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