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来,反而是一声闷哼近在耳侧。
凌雪雁睁开眼睛,月光很暗,却还是让她看清身下躺着的人是谁,惊得一下子便坐了起来,看着万俟琛一脸痛苦的模样,她有些手足无措的道:“你……你有没有怎么样?”
万俟琛躺在地上,挣扎着起身,凌雪雁忙的伸出手去,扶他起来,骤然身上疼痛不已,他却并不关心自己,只是关切地瞧着凌雪雁询问道:“公主有没有哪里伤着?我看看。”
他说着上下打量她的身子,凌雪雁这一刻瞧着他分明急切的面容,这还是他第一次在她面前露出温和以外的神情来,不知怎么,突然间便眼泪盈眶。
万俟琛看她如此,便更加急切,捏着她的手臂擦看,一边问着:“伤在了哪里?”
之前被遗落的失意和恐惧以及慌乱不堪,在这一刻却忽然有人这般关切自己,二十多年了,她从来都是与凌澈相依为命,哪里有人真正关心过她?这一刻,他自己分明受了伤,却毫不关心自己,反而急切的关心这个毫发无损的她来,瞧着男子急切的眉眼,她终究是没忍住,猛的便伸出手去抱住了他,啜泣了起来。
万俟琛身子一顿,眸光之内,分明有异样掠过,他随即闷哼一声,似是承受不住凌雪雁这一抱,正要伸出手去扶住她,凌雪雁已经听到了他的动静,忙的便松开手来,追问他:“你哪里伤着了?”
万俟琛没说话,凌雪雁便忙的,看向他身后,然而,他穿着青色的衣衫,什么都瞧不出来,她索性便伸出手来,去摸他腰间的衣带,就要解开他的衣服查看伤口。
手指忽而被人按住,男人透着磁性的声音低唤一声:“公主。”
凌雪雁忽而浑身一震,这两个字,一年多来分明听过不下百遍,可却没有任何一次,有此刻般听起来这般悦耳动听。
她抬起头来怔忡看向他,便又只听得万俟琛的声音低沉道:“不要在这里,我伤得不重,回去再看也不迟。”
他的手按在她的手背上,凌雪雁无端的脸色一红,点了点头。
重新回去,她这才看到,万俟琛竟然猎了一只麋鹿,想起他之前拉自己出来时的情景,她顷刻便猜了出来,他是看自己吃不下东西,所以才特意猎了这个让自己能吃得下。
鼻尖隐约又有阵阵发酸,凌雪雁不自觉地将身子往后靠了靠,身后的人便将她更紧的拥着,直至回到驻扎地。
此刻已经是深夜,除了些守夜的人,大多数都睡下了,不过火光还在继续,所以接下来的事情,便半点都不麻烦。
凌雪雁原本想提出看看万俟琛的伤口,但看他处理鹿肉那般认真,一时竟不好开口。
等他亲自为她烤好了鹿肉,凌雪雁居然一改这几日食不下咽的状态,那整整一大块,她竟一点不剩吃了个干净,这才觉得身子暖了许多,也扫去了这一整天的疲惫,似恢复了力气。
相比于她的饱食一顿,万俟琛却吃得很少,等他放下食物,似是要准备歇息的时候,凌雪雁便再不愿候着,提出给他看看伤口。
万俟琛也没有故作姿态,闻言,温和一笑。
这样的笑容在他脸上见过无数遍,可是今日,凌雪雁却忽而觉得心下跳动得厉害,他起身走在了前头,她跟在后面,伸出手来,抚上自己狂跳的心口,心里突然间便涌现出一丝迷茫来。
他要宽衣解带,自然不能在外头。
两个人上了马车,万俟琛等她进来,放下车帘,便从马车后头的箱子里取出了一颗夜明珠出来,反倒车顶的一处专门放置的角落放好,整个车厢顿时便变得无比明亮起来。
他随即也不再等,自己解开了衣带,背对着凌雪雁露出后背,温文笑道:“有劳公主了。”
他脱下衣服,凌雪雁他的后背伤了一大块,虽然并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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