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翻身。且她此刻腹背受敌,身侧无人相助,她又没有武功,一点自保的能力都没有。
这就是权利的体现。
没有权利,别人才会轻而易举地拿她入狱,让她这半年来所有的努力都付之一炬!
锦言狠狠咬了咬牙,她一直退让,一直一忍再忍,从前是在将军府,再后来是在皇宫,最后是王府,她躲开一切来到这里竟还是躲不了!天下之大,她以为四海广阔,总有自己可以生存的地方,可那种生存只是仰人鼻息。
她必须小心谨慎,老实本分,才能不得罪人,才能安然无恙,可那对她来说,便是束缚!根本就不是她想要的!
锦言咬了咬牙,这一刻终于下定决心,如若她当真能活着出去,她一定叫那些害她之人好好看看,她锦言绝对不是这么好欺负!
可是,眼下唯一的难题便是,她究竟,能不能出去?
牢房里既然有人混入,想必那人无时无刻不在,她要做的,是要避开那人,送信出去给四女。
可她入狱之前,身上并没有带任何值钱的东西,要怎么送?万一打草惊蛇了又怎么办?
一整晚,锦言都在辗转反侧之中,再加上肚子饿得不行,根本就睡不着。
夜里能听到外头大更的声音,锦言计算着天快亮了,索性便不睡了,坐起身来,细细想着怎么逃过这一劫。
此刻狱中的狱友都在熟睡之中,此起彼伏的鼾声下,锦言只觉心头压抑得不行。她想了一个晚上,根本就没想出什么办法逃出去。怕就怕,来人再下一次毒手,会打她一个措手不及。
虽然知道旁人明的不会来,但就怕人家来暗的。既然他们知道下毒杀不了她,自然会想别的办法,锦言就怕自己闯不过这一关。
锦言正抱膝想着法子的时候,角落里却突然传来一道声音,她一顿,抬起头,竟然是那个杀手!他居然醒着?而且听声音,好像根本就未曾睡着的样子。
锦言顿了一顿,随即道:“你在同我说话?”
那人嗤笑一声道:“自然是你,这里面的人,大多都是犯了重罪,三年两载不可能被放出去的人,他们习惯了睡到日上三竿的日子,自然不会现在醒,怎么?很怕死?”
锦言怔了下,才嘲弄一笑:“谁不怕死,大哥你若是不怕死,也不会苟延残喘活到现在。”
那人双眼一瞪,分明是对锦言这话惹恼了道:“你不懂,我活着,是期盼着有一天,我能走出去,手刃仇人!”
“手刃仇人?”锦言嘲笑道,“且不说你走不走得出去,就算你走得出去,手脚筋被挑,你又能有什么本事,你也说了,你昔日是杀手,既然是杀手,你的同类想必也同样杀人不眨眼,你而今一点武功都施展不出来,连常人都不如,他们捏死你,就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你以为,你还有机会吗?”
那男子顷刻间眸色气得血红,一拳头砸在墙上,锦言看到他的指节顷刻间被砸破,流下血来,眉头跳了一跳,最终没再说继续刺激他的话。
“你说得没错。”半响,角落里重新传来男子的声音,却已是低沉沙哑,“而今的我等同于废人一个,又怎么去跟昔日的他们相斗?”
“从前,我便被他们算计,而今,失了武艺的我,又怎么可能斗得过他们?”
他垂着头看着双腿上的脚镣,声音黯淡至极道:“报仇从来都只是一个笑话,只会提醒我那段耻辱的过去,我注定失败,”
他眼中分明有泪光闪烁,怔怔看向墙壁道:“这般苟延馋喘的活着,倒不如死了来得痛快,一了百了!”
锦言在他说出前一句话时,已经心下一紧,当他说到最后那句,同时闭上眼睛,她当即便明白男子要做什么,可到底是晚了。
她赶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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