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好了,她会在他们家留五天,而作为他们收留她的报答,她一连三天都去山上采草药,看到有活血化瘀的药材,她忍不住便为秦非离采了些,捣碎给他敷药。
他随将一切都忘得一干二净,可她还做不到绝情。
她想好了,她也不回京城了,等五天过完,如果吕家夫妇决定不给儿子治病,她便直接离开,继续去钟离定居,如果他们坚持做的话,那她得好好置办一些东西。这个村子贫瘠,很多东西都得去十里外的镇上买,很多都要从头开始准备,而且,还得花钱。
主意打定之后,她也不再有开始的消沉心态,很积极的面对生活,只是在每次面对秦非离的时候,她都可以避开,连草药都是让二狗帮她送,自从那日后,他们几乎就没有再说过话了。
这样也好,她可以慢慢沉淀自己的心,终有一天,它会没有一丝一毫的起伏,在面对他的时候。
除了采集一些常用的祛风寒的药外,锦言也采了外伤用药,几乎是她能想到常用的,都备了一些,趁着天气好,大太阳把草药晒干,然后再捣碎收集起来,留着需要的时候用。
终于到了第五天,吕家夫妇最终还是没能定下主意,不打算冒那么大的风险,锦言便只有选择离开了。
也就在当天晚上,吕家也算是为了感谢她的一番好意,和给她饯行,把家里一只养了两年的老母鸡杀了熬汤。锦言把草药的用法一一写在了纸上,包在了草药里,告诉他们,到时候若是不记得用法了,就找村里识字的人给念一念,吕家夫妇连连答应下来,吕二狗知道她要走,一直垂着个脑袋,秦非离还是那副样子,自那日之后,对她谈不上敌对,却也并不和气,听着她跟吕氏夫妇说着告辞的话,甚至连眼皮都没抬。
锦言当晚便收拾好了自己的行礼,其实根本就没有行李,她来的时候两手空空,走的时候自然也是两手空空。
她将房间恢复到原来的样子,这才安然上榻,打算第二日便离开。
她不担心秦非离的伤。他的脚接骨后,又经过药敷和休养,只要再好好养着,便没有大碍,至于内伤,同样也是休养的问题。
只要他腿好了,自己能回去了,内伤自然不在话下。
锦言摸出枕头底下的匕首,摸着上面的图案。她其实应该将这把匕首还回去,可是眼下秦非离已经不记得她了,她也就没必要还回去了,若是还了回去,反倒会遭他逼问,所以,为了省麻烦,她还是选择自己带走,又或者,行路的时候,随便找个当铺当掉,换点盘缠。
但是一想到要将它当掉,她忽然又不舍得了,左思右想之后,最终还是决定留下,哪怕,防身也好。
主意打定,便该是安然入睡了,可是却怎么都睡不着,好不容易撑到了后半夜,锦言又想着第二日要起早,索性便不睡了。
她找出一早准备好的笔墨纸砚出来,这是她昨日白天让吕家夫妇帮忙去村里皆的,她用完之后还得还回去。锦言打算趁此刻将书信写好,她一旦离开,总要跟温恒夫妇说一声,怎么说他们也是她的生身父母,如果不说一声就这么走,她总归是顶替了温锦言的身体,这样悄无声息地一走了之,只会是不孝!
新写好后,她用蜡封好,却又对着手里多余的空白纸张出了神。她也不知道自己当时是为何,居然鬼使神差的多要了几张纸,难道,她还妄想要给秦非离写信吗?
她自嘲的摇了摇头,将笔墨纸砚一并收了起来。
然后,对着镜子梳好了一个男装,又换上了吕二狗的衣服,这还是吕二狗知道她要男装后送她的,不过锦言到底是女子,虽然不矮,可是,吕二狗十分彪壮,这么穿起来,便有些像戏服。
她的那套衣裙,给秦非离包伤口的时候便已经撕过不能穿了,之前,她穿的是吕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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