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为自己已经够不着痕迹的将他的手拿开,但对于萧意彻来说……
一直观察着一个人的一举一动,是最容易,也是最会在意对方的每一行为。
只是对于他们俩现在的关系……
江云燕并不认为还能这样。
尤其是……想到还有檀冰亚……
那个男人应该很讨厌自己和别的男人走近。
想想,江云燕也变得自觉起来。
然萧意彻清眸微沉,也只是片刻功夫,很快似是习惯,又似不以为然,恢复了平静。
他起步和一直站在门口没进来的法国人说了几句话,大致都是在交代白桐的病况。
江云燕一直站在他身后,只是默默听着不插嘴。
心头却觉……
有一份情债在慢慢欠下……
一点一滴,如同能堆积成山。
大约不出十分钟后,尚且还未度过危险的白桐,就被医生们重新送进了手术室——
长长的走廊里,只剩下江云燕和萧意彻两人。
tang江云燕想起……
就在之前几天,原本她答应萧意彻要同他一起去法国请医生回来的,结果那天她却和檀冰亚一起……
早晨又看见萧意彻的车……
想起自己的爽约,江云燕就觉抱歉。
抬头看了眼萧意彻,又见他根本没有意思要问她爽约的事,恐怕那天她和檀冰亚一起去酒店的事情,想必他是已经知道了!
如萧意彻这人,明明他知道很多事,却从来没和自己说过。
白桐只能活一年的事,就是一个例子。
“意彻。”
江云燕唤了声,想说没同他一起去法国的事,又想问白桐只能活一年的事,可却都不知该怎么开口。
倒是萧意彻像想起什么,解释:“今天下午你打电话给我时,我在飞机上手机没开机,刚才下了飞机才看见你的电话,猜到伯母可能出事了,就马上带医生过来。”
永远,对于有关江云燕的事,他都怕被误会。
所以每次都会主动解释。
尤其是现在他们俩这种不冷不热的关系下,更要说明情况。
“嗯。”
江云燕应了声,踌躇好久还是开口:“意彻,妈她是不是……真的只能活……一年了?”
即便没触碰,江云燕都能感受到坐在身旁的人有明显的僵硬——
随后,种种压抑的气氛开始四下包围……
越是这种不讲话,江云燕就越是清楚这是事实!
明明哭完的泪水,在见到萧意彻默认后,又忍不住开始滴滴答答流下来……
坐在旁边的人知道江云燕排斥和他的接触,只是绅士的抽出手绢递去。
“云燕,会好的,如果伯母恢复的好,说不定可以活更久。”
萧意彻伸手在她后背上轻轻拍着,作为安抚,“没到最后,我们谁也别放弃。”
坐在旁边的人,早已是哭成个泪人。
让他眉心都不由紧紧蹙在一起。
放在她背脊上的手想将她搂入怀里,但终究只是抬了放,放了抬,最终开口:
“如果难过,我的肩膀可以借你靠一会儿,只是出于……朋友。”
*******
一直到清晨。
手术室的门终于被打开——
一名法国医生和萧意彻交谈时,江云燕就得知白桐终于度过了危险期!
只是尚且状态不稳定,还需要观察。
江云燕这才暂且放心下。
后又向那几名经常在报纸上看到的权威医生纷纷道了谢,才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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