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大地之上,翠绿青草已经全部枯萎,更有一条十多米宽,数千米长的巨大裂缝蜿蜒曲折,证明着这里发生的凄惨的战斗。
一缕风刮过,天空慢慢飘下来两件东西,一缕白色长发,一颗白色结晶。
两样东西如有专人控制一般,静静的落在了苏溶的手心。自从刚才清醒之后,他便一直站在这里,他不懂如月为何会有那样的表情和眼神。
“她竟然祈求我,祈求我让她死去。她是怎么了?她是怎么了……”苏溶一直重复着这句话,目光移到了手中之物上。
原上草,露初晞。爱人已逝空依依。春风鸟鸣声啼脆,头白鸳鸯失伴飞。
唯有恨,难解愁。一缕哀愁意难寻。冰风玉露终流去,冷风凄雨情归思。
泪无声,人憔悴。纵使相逢应不识。三载悠悠魂梦杳,本是黄粱梦应醒。
失魂落魄的苏溶,站立原地整三年,任凭风吹雨打,任凭雷鸣电闪。他宛如被神仙施展了定神法术,一动不动,紧盯那一缕白发。
第一年,黄有为不知获得了什么好处,从最前方的那一坐圣塔内走了出来,修为已然到了渡劫。他来到了这里,看到那满地的狼藉,看到那奄奄一息正在努力恢复的飞鹤,也看到了岿然不动的苏溶。
喂了飞鹤一颗三族密丹,他走到了苏溶身边,伸手替他拂去了衣领头发上的杂物灰尘,随即长叹一声离了去。
第二年,战意青年展青也从圣塔内走了出。飞鹤的伤势已经恢复了大半,正坐在苏溶的身边护法。展青和飞鹤密语交流了一番,留下一枚玉简也随之离去。
第三年,金刚臂猿一族孙泰走了出来,他没有再选择进入圣塔,而是自行脱离而去,返回了族群。
再没有修士从塔内走出,先前进入的那一个三族子弟和妖修,不知是还困在其中亦或是死了去,反正是没有消息。至于其他的,已经全部身亡。
早在当初尹老身亡的同时,他的那些傀儡便也同时步了他的后尘。
尘归尘,土归土。
直到第三年的初冬,天气骤冷,寒风呼啸,石化般的苏溶身上终于散出一缕修为的波动,顿时引起了飞鹤的注意。
“你要醒了么?”他呢喃一句,看着苏溶那纹丝不动的脸庞,甚至三年来连双眼皮都没有眨过一次,心中感慨万千。
亲眼看着爱人离去,却不能有任何作为,这样的痛已经难以用语言来形容。飞鹤不止一次的问自己,若是飞罗也这样死去,他会怎样?
答案很显然,他会疯狂、甚至自杀。
苏溶没有死,只是遭此变故、心情压抑到了极点,这才封闭了自己。飞鹤不明白他是怎样挺过来的,更不知道苏溶这时候在想些什么。
他慢慢站了起来,张开双臂轻轻抱住了苏溶,将头凑到他的耳边轻道:“傻小子,你会停过的是吧?我知道你要醒来了。”
从这一天起,苏溶身上修为的波动渐渐明显,自身气息也渐渐变强一些。飞鹤看在眼里,喜在心里。暗道如他这般的俊才,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一脸十多天过去,本就寒冷的天气骤然再次变冷,苍茫大地上,一夜之间伏尸遍地。这些,都是忍受不了寒冷被活活冻死的普通动物。每个族群的大能都想法设法布下种种手段,希望帮助它们度过难关,但阵法也好、法术法宝也罢,都好像没什么作用。
那冷,是透彻骨髓深处的寒冷,直接无视一切防范措施,就连很多聚气期、凝元期的妖兽也都相继死去。
发生了何事?难道是天谴?
万兽大陆一片恐慌,妖族纷纷躲避,咬牙坚持着度过难关。
这天清晨,天刚蒙蒙亮,天空忽然乌云密布,遮天蔽日,将太阳遮挡了起来的,大地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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