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看到孩子,她的脸上就会露出不自觉的笑,多可爱啊,她怎么也看不够。
她说:“一民,我很想时时刻刻都看着她,你看她的睫毛多长啊,额头也很宽,听老人家们说,额头宽的女孩子心大,有福气。”
“嗯,她一定会是个有福气的孩子。”
赵胜楠又说:“一民,你给她取个名字,大名。”
陆一民犹豫了一下,然后笑了笑:“起个名字不能随便,我回去让我爸算算孩子的生辰八字,看看对应的五行里缺什么,再决定起什么名字吧。”
“嗯,”她的目光再也移不开小包子了。
小包子要在保温箱里住二十天,邓主任说主要是防止感染上肺炎。
小包子要在医院,赵胜楠便也不回家,继续住在医院里。
医院的护士笑话她:你当真把医院当成自己家了哪有人在医院坐月子的
陆一民也劝她回家,但她坚决不回,说在这里清静。
陆一民请假请不长,七天陪假产结束之后又要上班了,她回到陆家未必就能好好坐月子,倒不如住在医院里好好看小包子。
沈晓菊也不给她送饭来了,她就吃医院里的菜。
哺.乳.期是不能吃太咸的,她就把菜放开水里洗一洗。
后来,医院里的护士告诉她,医院的职工食堂开放月子餐了,问她要不要订一份,食堂的职工会每天帮她送餐来。
饭菜也解决了,她就更加乐意住在医院了。
吃了医院的月子餐后,她的奶水越来越多了,她每天把奶水挤出来喂小包子,护士说小包子长得特别快,出生时才四斤,才十八天就长到五斤半了,跟足月的孩子差不多了。
可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月子里一个人待久了,她的神情越来越恍惚了。
与陆一民之间的隔阂得不到消息,与沈晓菊的关系又是一天比一天僵。
这些,都是她婚后寄托了很大希望的亲人哪。
更多时候,她都是一个人搬张椅子来,隔着玻璃窗看着保温箱里面的小包子。
她想不明白,这么可爱的孩子,陆一民为什么不疼她
一个人待久了,想得事情难免就多了。
她回想起与陆一民之间的关系。
明明结婚前后都是很好的,那时候的两人真是甜腻得很。关系变僵应该是从怀上小包子开始吧。
那时候,陆一民说让她吃避孕药的,可她没吃。
后来陆一民又让她打掉,可她不听话。
所以陆一民就一直与她僵着。
她看着保温箱里面的小包子:“包子,这一切都是因为你吗”
有两个护士从外面经过,其中一个护士小声说:“30床这个病人是不是得了产后忧郁了成天一动不动地待在这里。”
另一个护士说:“八成是,唉,所以说嫁给优秀的男人未必就会幸福,还得看合不合适。”
“怪可惜的,看着这么郎才女貌的一对。”
“”
看到前面站着的邓主任时,两个护士一下子不吭声了。
邓主任没有理会那两个护士,而是走到赵胜楠面前,小声地唤了她一声:“赵小姐”
赵胜楠没有回应,眼睛一直没有离开小包子。
邓主任叹了口气,转身回到办公室。
她给傅晨东打了个电话:“她的情况很不妙,坐月子的产妇是很容易得产后忧郁的没有什么方法,让产妇保持心情愉快就可以了,要不你跟一民谈谈吧。”
陆一民其实也没有闲着,这段时间出了一趟警,一伏击就是三四天,毕竟警员的工作不像办公室里的白领那么有规律,他们的时间很难自己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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