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转向窗外,不再多言。
回到酒店,王明轩已经准备好,见林悦蓝和年锦尧回来,便吩咐一干人等离开酒店,乘车赶往机场。
飞机是年锦尧的私人飞机,因此不需要从瑞士转到其它城市再转回天朝,少了几个小时的机程。
不过就算这样,没登上飞机的林悦蓝就开始呕吐不停,她想起了来之前被关在箱子里的那恶梦般的十几个小时。
她是剖腹产,虽然休养了半个月,但终究没有按正规的老规矩坐月子,身体消瘦的她,肚子上那条伤疤才刚开始愈合,再经历这剧烈的呕吐,都快让她虚脱了。
不得已,孩子只能交给年锦尧派来的月嫂带,而林悦蓝也只能认命的躺在飞机的独立舱里,怀里抱着个桶,时不时的干呕几下,却已经吐不出正经的东西了。
舱门打开,一个高大的身影站在门口。
林悦蓝虚弱的抬起眼睑看了看,随即又闭上眼睑,无力的叹息一声:“先生,很抱歉”
“你以前没这么晕机。”年锦尧眉头皱得很深,飞机飞得很平衡,可面前这个女人从登机之后到现在,已经断断续续吐了几个小时了,再这样下去,他担心会出事。
林悦蓝放下并没有什么呕吐物的垃圾桶,拿纸擦了擦嘴,挣扎着就想要站起来:“您休息吧,我我到外面去躺一会”
“到底出了什么事。”年锦尧一把拉住她的手臂,低眉紧紧的盯着她:“来瑞士时,他是怎么把你带过来的”
边境并没有林悦蓝的入境记录,她完全是被人偷渡过来的。
葛东失踪,姓河的小个子自杀身亡,其它手下也是死的死逃的逃,对于林悦这次来瑞士的来龙去脉,年锦尧并不是很知情。
林悦蓝脸色苍白,也不知是吐得快虚脱了,还是回忆起了那无尽恐怖的黑暗,她无力挣脱年锦尧的手,只是低下头,沉默不语。
葛东,是年锦尧的养父。林悦蓝不知道他是怎么跟来的,那么准时的救了她,却单单让葛东逃之夭夭。
这其中有什么私情,林悦蓝并不想多想。
就算年锦尧网开一面放过葛东,那是情理之中的事,毕竟他们的关系在那里。
可一想到杀死自己双亲的凶手被年锦尧放走,而她对面前这个同谋者还生不出多少想复仇的心思,就觉得自己很懦弱很低贱。
“我会抓到他的。”
像是明白林悦蓝在介意什么,年锦尧缓缓松开她的手,轻声承诺。
林悦蓝神色一震,缓缓抬头看着他,半个月时间过去,年锦尧的气色比她刚醒来时要好多了,不过下巴那圈小胡子没有剃掉,让他显得更加成熟。
只是那双深邃的棕色眼眸,总闪烁着复杂的光芒。
她自嘲的轻轻笑了笑,虚弱的说:“先生,您说的这是什么话,您难道还想替我这个下人报仇吗”
她的笑容更像在嘲笑年锦尧,他眉头一皱,抿着薄唇不说话。
林悦蓝继续道:“先生,不要忘了,十一年前害死我父母亲的人,也有您一份。”
年锦尧目光泛冷,随后归于平静,淡淡点了点头:“十一年前的那场车祸,我已经解释过了与我无关,不过既然是伯父一手造成的,我也有责任,你怪我,我无可厚非。”
林悦蓝的思维很乱,但看着年锦尧,她就忍不住想将心中的委屈都吐出来。
她身形晃荡,虚弱无力得快要站不住,被年锦尧一手拉住挽在她腰间,冷声道:“有什么帐,等你清醒之后再算吧。”
说完就扶着她往床边走去。
林悦蓝依在他胸膛,听着他有力的心跳,脸上不由自主起一抹笑,很是心酸。
她艰难的伸手去推他,道:“不用了,这是您休息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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