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恶魔说的没错。
自从醒过来的一刹那她就发现了,这一次她吃得很饱。
十七年来她是第一次吃得这么好也这么饱,浑身上下充满了力气,甚至在那叫摩吉的驴头人形魔物追杀她的时候,带着郁积的内伤她也能够以非人的速度逃窜。
虽然当时昏迷了,但也不是完全什么都不知道。如果单单只是一次救助而不抱有其他目的的话——甚至就算是有其他目的,这个魔他所做的事情,也确实值得她感谢。
他喂了她!
该死的,他喂了她!
爱希礼极力避免着往这个问题上想,但那个魔他一张嘴就打破了爱希礼最后的幻想——幻想那只是昏迷时候的错觉。
但是实际上他喂了她,那确确实实发生了,他甚至该为此得到回报不是吗?
爱希礼没有多说什么,瞪了多德一会儿就郁闷地朝旁边的吧台走去,和酒保随便要了香槟,但放在那里并没有喝。
现在回去的话,恐怕身上的魔气都足够触发家里那些魔法阵的了——这也是爱希礼避免吃饱的原因,从魔物身上得来的力量总是伴随着魔气,在完全同化之前,她不能回家。
多德厚脸皮地跟过来,在爱希礼旁边坐下,和酒保调笑了几句之后要了一杯血腥玛丽。
那色泽鲜红的液体仿佛新鲜的血液一般。
但多德喝了一口就放下了——这徒有其表的玩意儿。
“啊,对了。”
多德忽然想起来什么似的,从西服内侧衣兜里掏出来个银质的小徽章递过来。
“这是别在您衣服上的,好像是校徽是吗?”
爱希礼看了一眼,接过来。
“谢谢。”
从小就接受的教育让她下意识地就道谢,即使对方是个目的不明的高等人形魔物。
“艾伯特魔学吗?那可是个了不起的学校呢!”
多德象征性地抿了一口酒,语气半真半假地说道。
爱希礼秉承着沉默是金的方针,没有接过话茬。
多德想了想——他最近可是有勤奋地恶补了一下的。
从战栗地诉说的小魔物们的那里,多德知道了不少最近几百年关于神圣血系家族以及教会驱魔人的事情。
“不过话说回来,可真令人惊讶呢!您的那位祖母,”
多德又想了想,找出个适当的称谓以及适当的语气,
“尊敬的女大公大人,她竟然允许您去那儿学习魔法吗?”
爱希礼转头瞥了多德一眼,后者正专心致志地盯着那杯酒,似乎并不是很感兴趣,只是没话找话的样子。
“呵,比起一无是处混吃等死,她大概还是希望我能有点用。”
爱希礼移开目光看着自己的那杯香槟,漫不经心地说道。
“这里是个魔物会所?”
爱希礼问,语气同样漫不经心。
「哦!黑暗啊,她可一点儿都不害怕。」
多德这样想着,
“嗯,是的。”
“所以你到底想要什么呢?”
“啊!为什么又绕回这个话题了,我们不能聊点别的吗?”
“你想吃掉我吗?”
“哦,您这么说也太太直接太血腥了吧!”
“所以你想要什么呢?”
“呃我们继续上一话题吧!嗯,不想,我不想吃掉您——暂时还不想。”
“为什么带我来这儿?”
“啊,什么?虽说好人做到底,但您总不能让我送您回家吧!您家里那些可怕的玩意儿”
“我的衣服是谁换的?”
“是鸣姬,就是刚才您醒来的那个房间的主人嗯,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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