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还会让薄凉碰自己一下,立马大力把薄凉的手打开,一脸不肯接受现实地大喊:“你为什么也赤身**在这里!”
薄凉看了下自己,纠正道:“我已经穿上裤子了。”
谁在乎你“已经”穿上啊喂!
就是再不通人事,路绮笙也能想到昨晚发生了什么,更何况脑子里总归还记得些许片段,让她瞬间面红耳赤,指着薄凉大声控诉:“薄凉你这个王八蛋!你这是违约违约!你借酒装疯,占我便宜!”
薄凉把刚才拿过来的衬衣穿上,好整以暇地扣好衬衫:“我们的合约不是昨天就结束了吗?我凌晨一点做的事,还毁什么约?”
薄凉转过身,很包容地宠溺看向路绮笙,戏谑道:“而且,借酒装疯占便宜的人是你,你可别说你不记得,是你自己一直让我睡你的。”
“睡、睡、睡我?”路绮笙悲愤不已,“就、就算我让你睡,你也不能睡啊,你喝醉好几次,我哪一次睡了你么!”
薄凉耸耸肩,越发邪恶地笑:“如果我都让你睡了,你不睡,那怪我咯。”
路绮笙简直要晕倒,世间怎么会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薄凉整理好衣服,把袖子挽起来,问路绮笙:“你是想让我抱你去洗澡,还是先给你做早餐?”
“我都不要,你赶紧圆润地滚!”路绮笙丢过去一个枕头砸他。
“好了,不要生气了,以后我们还有很多时间,你想怎么睡回来都行,好不好?”薄凉接过枕头,坐回床边,开着玩笑想去哄她。
路绮笙用力咬了下嘴唇,转头认真地生气,盯着薄凉不说话。
薄凉脸上的笑意也慢慢褪下去,明明信心满满,觉得终于可以将路绮笙留下来,但这一刻却又心慌起来:“绮笙……”
“薄凉,我觉得,我们以后最好连朋友都不要做。”路绮笙冷凝地开口,声音很轻,却犹如闷雷打在薄凉耳边。
“我们这样是不对的,你懂么?”路绮笙似乎都能看见苏娆伤心痛苦的模样,一如当初的自己,看到萧子禾和凌悦清苟且之时。
是,爱可以很自私,但路绮笙做不到,将自己的幸福建筑在别人的痛苦上,成为一个真正无耻的“小三”!
薄凉很焦躁:“有什么不对?和我在一起不好么?”
“不好!”路绮笙果断回答,“合约已经结束了,不,就算不结束,也不好。总之,以后我们不要来往了。”
薄凉的脸色瞬时白了几分,醒来的时候,他觉得自己再幸福不过,可现在,却如坠冰窟:“绮笙,你怎么可以这么绝情?轻轻松松就说出不要来往这种话,昨晚……”
“昨晚是错误!”路绮笙纠结烦躁地大喊,“你不要再说了行吗?我和你到此为止,就当什么也没发生,我求你了!”
薄凉喉结滚动了几下,站起身,又气又心凉,口不择言地讥讽道:“你不用求我,你昨晚在我身下求太多了。”
路绮笙猛然一颤,抬眼怒视薄凉,两人一时剑拔弩张,一度**烟消云散。
还是路绮笙最先撇开视线,凝视着地上散落的衣物,羞耻地想要自杀。
“你出去吧,我穿好衣服就走。”路绮笙竭力控制自己的语气,平淡地说。
薄凉低垂着眼眸看着路绮笙,舒缓自己心中的钝痛和怒气,软下声说:“绮笙,我刚才说错了话,你不要生我气了,我等等去乔家把你的东西搬回来,我们好好……”
“滚出去啊!”路绮笙控制不住地大喊,泪水紧紧逼在眼眶处,可路绮笙就是没让这一份脆弱暴露在薄凉面前。
在一起。
这三个字,薄凉再也说不出口,沉默不语,薄凉转身出了房间,顺手将门带上,整个人顿时失魂落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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