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那鬼就是李芳的弟弟,一边看电视,小庆一边有意无意跟李芳搭话,不过我看李芳似乎并不怎么想搭理他。看到这一幕,叫我心里挺不是滋味儿的,那感觉就好像胡慧慧不想搭理我似的。
时间就这么过去了,九点半的时候,李芳起身回自己的“卧室”睡觉了,李芳一走,小庆的魂儿立马儿也没了,这要是回去问他,他指定说不上来电视里演的啥节目。
我趁机也让他们回去睡觉,这时候,强顺跟新建两个早兴趣索然了,小庆更是一脸失落,三个人跟李芳父母道了声别,一起回去了。
小庆他们离开以后,我拿上那些物件,和李芳的母亲跟着也出了门。
记得那天天上好有星星,不记得有月亮,四下里不是太黑。他们这里毕竟比我们那里繁华一点儿,除了小路以外,大路上都有路灯,明晃晃的,远远看上去像两条长龙,并不显得黑。
我们出了“贫民区”以后,沿着大路一直朝西走,这样算是绕远的,其实离开大路斜刺里朝西北走是近路,不过比较荒凉。一个还没发育的孩子,一个三十几岁风华正茂的女人,走那荒山野岭里,不是太安全,倒不是怕鬼,我们怕人。随便提一句,这附近就有个监狱,不知道是我们新乡市第几监狱,那监狱的院墙高的跟城墙似的,上面还拉着铁丝网,也可能是电网,看上去阴森恐怖,这一带阴气极重,建监狱的时候,肯定请风水先生看过,利用这些罪犯的煞气压制这些阴气。现在这监狱还在,南水北调工程刚好从那监狱旁边经过。这么写好像又暴露出具体的地理位置了,不过我也不怕有心的朋友上网去查,现在变化很大,早就时过境迁了。
沿着大路绕了个远儿,随后我们往正北边的小路上一拐,直奔白土山。
一路无话。来到白土山下,我掏出针给自己手指头上扎了一下,然后把血抹到李芳母亲的左手心,让她攥着拳头,这个相当于给她手腕上系了根鸡血条,不过她的手不张开我那血就发挥不了啥作用,这是给她应急用的,啥时候我看要出事儿了,才会叫她把手松开。
随后,我又把那瓶掺了井泥的墨汁拿出来,用小拇指蘸着,给自己眉心抹了指甲盖大小一片,这个是用来压制我身上阳气的。
做好这些,我把手指头放进嘴里,一边允着血,一边和李芳母亲继续往山上走。也就十几分钟的功夫,我们来到了之前小庆抓住那只雏鸟的跟前。
我朝四下看了看,这里除了长着几棵树,还算平坦开阔,是个做法事的好地方。
我又朝那棵树上看了看,那鸟窝还在,不过我始终想不明白这鸟窝里咋会掏出一只啄木鸟呢,这要不是那小鬼孩儿搞的鬼,那这里就是一块阴煞地,鬼魅魍魉的在这里的不止小鬼孩儿一个。
李芳母亲看样子是走累了,走到大树下依着树干喘气了,我见状赶忙喊她,让她离树远点儿,夜里的树底下阴气最重,你在树底下歇脚,人家那些东西都在树低下乘凉,万一得罪了那个,那就有你的罪受了。
我们又朝前走出十几步,几棵大树到了我们身后面,我们眼前算是一片一马平川的荒草地。
我把带来的那些物件儿找地方放下,随后把脚下的杂草清理出一片,又找了个软乎的地方刨了个坑,拿出焚香点着,立着埋进了坑里,在焚香两边,我左右点上两只蜡烛,蜡烛前面画了圈,没封口,圈口正对着焚香,这个是为了引鬼孩子过来拿钱的。随后让李芳的母亲拿上那根带叉的柳树枝站到焚香旁边,做好准备。我又把之前准备的烧纸拿出来,先点了几张朝四处一撒,这是敬四方的,也叫烧买路钱。随后蹲下身开始往圈里烧纸,因为这孩子是五岁时没的,我就五张五张的烧,每烧五张,交代李芳母亲像摇铃铛似的晃一下柳枝,然后喊一声他儿子名字,叫他儿子回来。
一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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