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2章 十年(第2/3页)  最毒夫人心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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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疼得厉害?我让人去把大夫叫回来?”

    她渐渐止住哭泣,抽抽噎噎地摇头,“不是。”她揉了揉眼睛,一双水眸红通通地,“是我想阿娘了。”

    说完仍旧赖在殷氏怀里不出来,她从小就爱撒娇,娇气得要命,受一点点委屈便跑到殷氏跟前诉苦。殷氏是个极疼爱闺女的,凡事都会为她做主,久而久之便娇惯了这身脾气。

    是以对于她的依赖,殷氏并未觉得反常,反而十分受用。

    她不厌其烦地连唤好几遍“阿娘”,最后实在没辙,殷氏点了点她的额头,嗔骂道:“快别叫了,你哥哥还跪着呢。”

    她这才罢休,偏头对上一双乌黑瞳眸。此时陶靖还是个爽朗耿直的少年郎,没有以后的颓唐绝望,是她最喜欢的哥哥。

    陶嫤拍了拍床沿,“哥哥起来。”

    身穿藏蓝缠枝葡萄纹锦袍的少年一愣,没想到她会如此好说话,少顷才扶着五开光绣墩站起来。盖因跪得时间长了,他膝盖泛疼,一个踉跄险些往前栽去。

    陶嫤眼疾手快地扶住他,臂上伤口撞上金丝楠木床头,疼得倒吸一口气。

    两人均是一副狼狈相,对视一眼后忍不住双双失笑。陶嫤神秘兮兮地凑到他耳边,用两人才听到的声音说:“哥哥,我不怪你。但是你得答应,以后绝不能抛下我。”

    陶靖想到这回就是因为他走得快,没有注意身后情况,才害她摔得如此重,当即没有犹豫地点头,“好!”

    空口无凭,陶嫤环顾一圈没找到纸张,索性伸出小指头与他拉钩钩。

    再怎么说陶靖都十五岁了,做这举措委实幼稚了些,但见叫叫一脸认真,唯有妥协。

    殷氏看得好玩,摸了摸两人的脑袋瓜,“叫叫才醒,应该多休息一些。我跟你哥哥先回去,傍晚再来看你。”

    陶嫤乖巧地点头,目送他们离去,没有多问一句。

    若是以前她会疑惑阿爹为何不来看自己,但是现在她清楚得很,此时陶临沅正在陆氏房中。他才跟阿娘大吵一架,便迫不及待地到她房里寻求慰藉了。

    *

    陆氏只是个侍妾,婚前是陶临沅的开蒙丫鬟,论地位根本比不上出身国公府的殷岁晴。

    不过陶临沅中意她,一颗心都在她心上,便是她的能耐。

    上辈子殷氏和陶临沅关系不和,泰半原因便是她从中挑拨,他们动辄三天一吵,五天一闹,明明是一对新人,最后却生生成了怨偶。就连殷氏的死,也跟她脱不了干系。彼时陶临沅一门心思袒护她,以至于殷岁晴含恨而终,对他再无眷恋。

    直至陶嫤揭开了陆氏的真面目,陶临沅才幡然顿悟,可惜迟了,殷氏早就不在了。

    陶嫤暗暗下定决心,上天既然给了她一次机会,她就一定要改变这局面,再不能重蹈覆辙。

    记忆中最后一眼,是左相府荒败的朱门。

    此时陶临沅只是个五品官员,尚未官升宰相,跟二叔三叔一家人住在陶府中。不管怎么说陶临沅是她亲爹,她不能对他坐视不理,那样的惨剧,能避则避。

    她记得最后是魏王江衡即位,诬陷陶临沅谋反的人应当不是他。

    不知为何,陶嫤就是有这样的肯定。

    盖因阿娘与宜阳公主交情甚笃,契若金兰,而宜阳公主是江衡的长姐,三人从小就是玩伴,江衡一直把阿娘当做姐姐看待。当他得知阿娘去世真相时,曾不顾身份,在灵堂上对陶临沅大打出手。下手之狠,直把他打得三天下不了床。

    这样重感情的人,应当不会做出那种事。

    陶嫤想起他当时的模样,禁不住浑身一激灵,至今觉得可怕。

    然而更可怕的事,是在宫廷宴上第一次见面。她从小就畏高,江衡不顾她的反抗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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