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梓月自打被赵樽禁了足,夏初七已经好几天没有见过她了。
实际上,那天晚上的事儿,赵樽虽然没有明说,她也能猜测得出来,定然是赵梓月在他的食物里动了手脚,赵樽不想张扬这事儿的目的,也是间接地保护他那位妹妹。
小魔女性子刁蛮任性,如果不是必要,她真心不想与她打交道。可这会子“公主有疾”几个字,让做为王府良医官的她,不得不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头儿来,拎了医箱往青棠院儿去。
没有想到,赵梓月不在屋子,就在院子里等着她。
眯了下眼睛,夏初七放下医箱,上前施了礼,微微一笑。
“公主身子不爽利怎么还呆在外头?虽说立春已过,可早晚风凉,您这身子骨不好,还是多在屋子里歇歇好一些。”
手里紧紧捏着一根马鞭,赵梓月一身儿浅鹅黄的软缎衣裙,头上未戴钗环,身上没有配饰,今儿打扮得格外素净,小脸儿有些苍白,那瘪着嘴的小模样,全是委屈和受伤,像一只被人抛弃的小狗崽儿似的,不像来找她茬儿的,看上去,比她这个苦逼还要可怜上三分。
“我十九哥呢?他都在忙些什么?怎么不来看我?”
她牛头不对马嘴的问题,没有让夏初七觉着奇怪。她一早儿就知道这个小公主不是真的生了病,而是犯了心病。瞄了她一眼,夏初七懒洋洋地摸了一下鼻子,不置可否的笑。
“下官不知。”
“你不知道,谁才知道?”
赵梓月声音尖锐了起来,夏初七又是一挑眉。
“公主息怒,下官有些不太明白公主殿下的意思。”
轻呵一声儿,赵梓月笑得很是怪异。
“你还敢在本公主面前来装?你个坏心眼儿的丑乌龟,都是你,都是你在中间使坏,不仅狐媚了我的十九哥哥,还害死了可怜的谢氏,如今谢氏死了,我哥哥也不再喜欢我了,你还敢说你什么都不知道吗?”
她的声音有些发颤,用词儿有些刻薄,可语气却不算尖酸,反而带着一股子浓重的怨气,完全就像一个被人抢了心爱玩具的小孩子。还有一种,任凭她怎么掩饰,也掩饰不掉的那点子情绪。
夏初七唇角微微一勾。
“公主这些话,下官就更是听不懂了。楚某人何曾害过谢夫人?她上吊自尽那是她自己对生命的选择。如果硬是要论起因果来,恐怕公主您……嘿,我说公主殿下您不会是做了错事儿,心里内疚,所以吃不下睡不着,犯什么心病吧?”
“你胡说八道!本公主凭什么内疚?”
赵梓月低喝了一声儿。
可她的否认十分没有说服力,那苍白的小脸儿上,情绪写得明明白白,她就是为了谢氏的死难过和内疚了。
老实说,如果她要找茬儿的人不是自己,夏初七指定会觉得小公主其实也只是一个心地善良的孩子。就像她上次放蜘蛛来吓她,这种小孩子的把戏,讨厌是讨厌了一点,但确实都无关性命。而谢氏的死,大概也是她第一次玩出人命来,这小姑娘心里过不得了。
对于一个封建王朝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小公主来说,有这样的一份心肠,其实非常不容易。想了想,夏初七语气稍稍和缓了一下,看在赵樽的面儿上,不想与她计较。
“行行行,公主您说什么,就是什么。下官今儿过来是替公主看诊的,请问公主殿下您是哪里不舒服?不如先回屋去,让下官仔细瞧瞧才是?”
“本公主没有病,有病的人是你。”
“……”
夏初七翻了个白眼儿,还没有说话,却见那赵梓月眼圈儿一红,眸子里突然闪过一抹怨气,冷不丁地就将用里的长鞭子往她劈了过来。看那力度那手势,夏初七才终于晓得了为啥这个公主连个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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