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一个有些超然物外的人物,有着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淡然,这样的人,也会有悲伤这种情绪吗?
“既然你这么理解这种感受,那为什么,要为了我而去骗东陵无绝呢?”欺骗东陵无绝,他自己心里也不好过吧?尽管他不曾流露出来,但沐兰还是能感觉到。
“谁知道呢?”莫言笑得有些迷茫,“或许,不想让你对我太过失望吧。”
沐兰微微一怔,看向他。就只是因为不想让她失望,他就选择了背叛东陵无绝?虽然事实就是这样,但听他亲口说出来,还是让她有些触动。
突然就想起在宫门外初见他的那一眼,风华独灼,却有着一双清澈出尘的眼。而此刻,他倚栏而望,黑眸中有着不常流露的一抹温柔和宠溺。却在她看过来的同时,微微移了视线,好像刚刚那番话并不是出自他口中一般。
“因为我长得像你的那个朋友?”沐兰记起他曾经这么说过。
莫言的视线也不知道定焦在哪儿,道:“有时,我会觉得,你就是她。”
沐兰对他口中的这个“她”很是好奇,“我和她,真的长得有这么像?”
“不只是长相。”莫言笑着,视线收回到她身上,“还有……感觉。”
他眼里的温柔就那么自然而然的流露出来,沐兰被他这样的眼神看得心头一震,不由得有些不好意思的别过脸去。
看来,那个“她”并不仅只是他的朋友,而是,心上人吧?
虽然很想知道这个“她”现在在哪里,但从他不经意的言语神情中,她依稀感觉得出这并不是一个愉快的话题,于是,也聪明的不再追问。
忽而又想到,汐枫会不会也将她错认成了谁呢?
因为像另外一个人,所以,才得到他们的帮助和保护?若是这样,那真不知该说她是幸运,还是悲哀。
两人正沉浸在各自的心事里,门口突然传来守卫的声音,道:“奴才给太后请安。”
“免礼。”孟依青那中年女人独有的磁性嗓音柔柔的传来,不一会,便在狱卒小心翼翼的引领下走入了沐兰的视线。
孟依青一身正装,雍容肃穆,在她的身后,还跟着两个太医和贴身宫女,待行至沐兰和莫言之间时,才罢了脚步。
狱卒识趣的将手中的灯笼交给了她身边的宫女,退了出去,孟依青这才抬起眼来,先是看了眼沐兰,才又转向另一边的莫言,道:“在牢里还能扯这么久的闲话,看来身体是没什么大碍,哀家是白担心你们了。”
沐兰这才回过神来,心里顿时有些暖意。身陷牢狱,会想起来看望她的,也只有孟依青了。
有外人在场,那些虚礼自是不能免的,忙拂身见了个礼,道:“臣妾给太后请安,劳太后担忧挂念,实在该死。”
想到自己曾真的想要逃离这里的一切,虽是迫于无奈,但对孟依青,她心里确实觉得有些对不住。
对面的莫言也站起身来请了个安,却没有接话。
“知道哀家会担忧,还闯下如此大祸,确实该死。”孟依青微怒的扫了她一眼,沉着脸道:“纵使那下毒案你真的有冤,不是还有哀家在吗?说起来,哀家这身子骨能好起来,全是靠着你们夏凉国的那味灵药,便是冲着这个,哀家也不会坐视不管。可你倒好,事情还未查清就跑了,你说该不该罚?”
她嘴上说得严厉,然而,沐兰看她眼神里却并不见怒意,趁身后的人不注意,还冲她眨了眨,似是意有所指。
沐兰立刻会意,这是要做戏给其它人看,忙低头应道:“太后教训得是,臣妾知错了。只是下毒的事真的与臣妾无关,还请太后为臣妾做主。”
“你呀……”孟依青嗔了她一眼,面色有些凝重的道:“你在这牢里,自是不知道,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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