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凌儿也擅察颜观色,于是又向信徒道:“给这位公子盛碗汤,拿些干粮。”
信徒们于是依言行事,这人远远地向刘凌儿点点头,以示感谢。
结果这人刚刚接过热汤和干粮,尚未吃进嘴里,却被对面老头一把抢过了手中的干粮,而且连碗也抢走了,“老怪物,你吃多了荤的,这素汤素干粮,怎合你的口味,不如都让给我算了。”
这人很快便又夺过干粮和汤,“时间久了,也要吃点素的,况且我闻到这汤里有肉干,我在谷中被困得久了,身子冷,这热汤正是我需要的。”
“这里有你的墓冷?你被困了几百年也没见你喊冷。弛”
“那情况能一样吗?”这人颇有些可怜兮兮地道:“你这下臣,当年反我,现在居然连一汤一饭也与我抢夺,当真是大逆不道。”
“我大逆不道?我替天行道而已。嗄”
二人你一句,我一句吵得不可开交。
信徒们听得他们言语,已经知道这二人非同一般。
皆悄悄地退到刘凌儿身边去,刘凌儿知道今晚恐怕是很难平安度过了,当下对众信徒道:“你们各自找地方休息吧,莫要打扰他们二位。”
就这样,信徒们各自啃了点冷干粮,便背靠背在刘凌儿附近的地方休息。
那老头见状,笑道:“怎么,这锅子汤都没人吃了吗?”
刘凌儿道:“既然二位喜欢,这锅子汤及那些干粮,便算是孝敬二位的,二位不必客气。”
“好好好,果然懂事的女娃儿。”
老头至此,方不再抢那公子的饭碗。
那公子自由锅中妥了一碗汤,拿了一块干粮,却是仔细地插在棍子上,连干粮也放在火上烤热乎,这才斯斯文文的吃了起来。他那样子倒是尊贵的好似帝王,那老头被他一比,反像个不懂事的粗莽汉子。
二人看着彼此很是看不顺眼,却又聊得甚欢。
老头说,“这汤好喝,像我那个弟子的手艺。”
公子则淡淡一笑,“你徒弟,我见过。”
老头道:“咋样,不差吧?”
“还行。”
二人就这么吃吃聊聊,倒与刘凌儿这边相安无事。
刘凌儿本来是凝神细听,想从他们的对话中猜测他们的身份,但是她对天烬大墓的事儿知道的太少,更对杨筠松等人也不太了解,听了半晌,只觉得这二人身份神秘,来历不凡,却猜不到他们到底是谁。若是曹炟在场,肯定一下子认出这俩怪物正是杨筠松和霓兮。
天渐渐地亮了,刘凌儿眯了会眼睛,再睁开眼时,就见那老头和那公子正在打架。
这才发觉,就算昨夜已经判断这二人是高手,却依旧低估了。
他们高来高去,打斗时居然隐隐有雷鸣之声,实在是很令人震撼和恐惧,而且显然也是数术方面的高手,时常有手决出现。
眼见如此,刘凌儿第一念头是,赶紧离开此是非之地。
今日天气倒是晴朗,风也不大,但是白天里看这桥,就更令人担忧,绳子似乎有很多的磨损之处,木板也有很多地方都是塌陷下去,若是一个没有武功的常人,是绝不可能从这上面走上去的,不过刘凌儿也非是常人,为她抬素轿的信徒们也都是高来高去习惯了,千米而已,只要有落脚点,数个起落便也到了。
刘凌儿示意过桥。
信徒们自然抬起素轿,果然如常,几个起落已经接近中间,而在这时,连夜赶来并没有停留的聂玉郎到了,他眼里只有刘凌儿,居然没有注意到打斗中的两个怪人,径直追着也往桥上而去,他的轻松也尚可,这桥拦不住他。
本来就这么过去,挺好的,谁知道那俩怪人打着打着,忽然就落到了桥的中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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