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大少奶奶，生了龙凤胎！——一男一女，正好凑成一个‘好’字。”稳婆笑嘻嘻地用细软苎麻布沾了温水，给两个出生婴孩擦洗，再穿上早就准备好小衣裳，然后包上襁褓。

    “是啊是啊，头胎就是双生子，还生得顺顺当当，真是不容易。”

    “何止不容易？简直是老天爷庇佑啊。咱们做了这么多年稳婆，见过多少头胎不顺，没有活过去奶奶夫人啊……”

    几个稳婆扎堆水盆边上，一边给两个孩子擦洗，一边说着闲话。

    诸素素旁边看着，心里也有几分感慨。

    这个女人生孩子基本靠吼时代，低龄头胎产妇折损率实是太高了，也使得这里填房、继室层出不穷。

    杜恒霜若不是有自己亲自照看，她这一次生产肯定是凶多吉少……

    回头看了看杜恒霜，见她瞪着眼睛，正一动不动地看着稳婆，生怕一眨眼，她孩子就会消失不见了，不由好笑，走过去道：“你累了，歇一会儿吧。我来给你检查一下，看看胎盘是不是顺利排出了。”说着便走到长榻另一头，掀了被单检查。

    诸素素以前学并不是产科。可是她来到这里学医之后，发现自己做多，也就是妇人产育，不想做也得做，因为她性别所限，大宅门里面夫人太太们都愿意让女医看诊，但是真正有本事女医实太少了。

    “不错，胎盘排得很彻底。”诸素素杜恒霜肚子上按了按。

    杜恒霜疼得叫起来，“你做什么？”

    “帮你排恶露。”诸素素头也不抬，继续杜恒霜身上按摩穴道，又叫了知画过来。让她学着点儿。

    知画被杜恒霜生产情形吓得浑身发抖，脸色苍白。

    诸素素说话，知画听到耳朵里，却一点都不明白她说什么，只看见她嘴一张一阖，自己满脑子还是刚才杜恒霜疼得死去活来样子。

    “算了算了，也不急一时。你下去吧，叫几个婆子进来打扫产房，另外让人抬一个春凳过来。铺上狼皮褥子，苎麻单子，还有灰鼠毯子，都拿过来。”诸素素吩咐道，手里迅速帮杜恒霜清理干净。带上放了香灰月事带，然后给她套上一件外袍，准备好要将她送回到上房东次间里做月子。

    按照大齐风俗，如果萧士及家，杜恒霜就不得不这间耳房做月子，只有出了月子才能回到自己正房，不然会给自己男人带来霉运。

    不过如今萧士及不家。杜恒霜一个人住正院上房。五间大屋子，她想住哪儿就住哪儿。

    诸素素就做主，将东次间布置成月子房。那里比这里宽敞多，可以带着孩子和乳娘一起住。

    诸素素也教育过杜恒霜。生了孩子，不能只丢给养娘，少第一个月，她要亲自喂养孩子。

    杜恒霜当然完全同意。此时见两个孩子都洗干净，包上了襁褓。忙道：“让我抱一抱。”

    抱着孩子稳婆笑着道：“少奶奶真是个急性子。——您看看，虽然没有足月，可是个头也不小了，比别人足月孩子只瘦一些，别都不差。”

    杜恒霜抱过孩子，仔细看着他们面容，好奇地道：“双生子，可是一点都不像。”

    左面那个，据说是哥哥，杜恒霜觉得和萧士及生得很像，特别是眉毛和眼睛轮廓，还有鼻子。

    右面那个，据说是妹妹，杜恒霜觉得跟自己像一些，鼻子嘴都像自己。

    两个孩子虽然是早产，确实如同稳婆所说，也不算小了。

    抱一个有些轻飘飘。

    可是两个一起抱，就有些沉甸甸。

    两个孩子包襁褓里，依然哇哇大哭。

    “好孩子，等你们爹爹回来，就给你们起名字。”杜恒霜呢喃道，低下头，两个孩子面颊上各亲了一亲。

    刚还哇哇大哭孩子听见杜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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