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站风口上？”萧士及步走上台阶廊庑之下，伸手替杜恒霜戴上风帽。

    杜恒霜身上披貂皮大氅是萧士及入冬之前特意为她做，连着一个连兜风帽。风帽里面镶着上好银鼠，虽然也暖和，但是总没有白狐毛来得尊贵。萧士及本是想给她做一件狐皮大氅，边上镶着长长白狐毛，只不过杜恒霜死活不肯用狐皮，萧士及也只好由她。

    杜恒霜担心地萧士及脸上搜寻，“听说东宫出事，你还好吧？”又问道：“你不是对面偏殿跟你同僚一起吃饭吗？怎么也去东宫正殿了？”

    这一次来东宫参加太子大婚庆典官员，低得是六品官。也就是说，萧士及是低那一级。能去正殿观礼，都是三品和三品以上官员。他还没资格去正殿。

    萧士及当然不会说是毅郡王特意带他进去，目就是让他看一看太子身边真正近臣都有哪些。

    “听说出事了，我们担心王爷安危，就拿了令牌，过去守着了。”萧士及避重就轻地道。

    杜恒霜没有深究，点头道：“王爷安危重要，你安危也重要，凡事小心，不是迫不得已，不要冒险。”

    “哟，你们够了吧。我面前卿卿我我，当我是死人啊？”诸素素听着这两只鸳鸯情意绵绵话，故意打趣道，一边给萧士及使了个眼色。

    萧士及会意，拉着杜恒霜手，对诸素素道：“时候不早，我和霜儿先送你回去吧。”

    诸素素今日是拿着太子特别送她请帖过来参加婚宴。

    之前她还嘀咕过，并不想来，不知道这太子是不是昏头了。居然给自己送一份请帖。难道是想让自己看一看他有多尊荣，然后死心塌地给他做外室？

    后来还是禁不住强大好奇心，况且她对太子一点想法都没有了，自然没有如太子所愿，痛心疾首，死去活来啥。她装扮好了，高高兴兴来东宫，和杜恒霜一起吃吃喝喝，顺便打量周围那些官家女眷。跟人套套近乎，给自己医馆打打广告。

    没想到后还看到太子他自己大婚上摔了一跤！

    哎哟喂，这是不是就叫现世报啊？——诸素素觉得自己人生又圆满了一次……

    听见萧士及说要先送她回去，诸素素也没有推辞。

    长安城晚上有宵禁。他们虽然今日有特殊令牌，可以街上行走。可是她一个女人，还是不要逞能好。

    吴世成那家伙多里坊大门口等着她，出来到皇宫大门口是不可能。

    “那我就不客气了。”诸素素毫不犹豫地虚应了一下，就走杜恒霜身边，和萧士及一起往外面行去。

    萧士及也不拿诸素素当外人，对杜恒霜说起家事，“才刚里面见到了岳母。还有许大人，他们问你好呢。”

    许绍是京兆尹，三品大员。方妩娘是诰命夫人，两人都能去东宫正殿观礼。

    杜恒霜嘴角含笑。眉眼弯成天上月牙，微偏了头，露出无懈可击下颌，路旁大红灯笼映照下。如上好暖玉一样细腻温润。

    “今日太子大婚堂上好看吗？”杜恒霜随意问了一句，不过是没话找话而已。

    萧士及却一下子沉默下来。一路上再也没有说话，只听见诸素素给杜恒霜有一搭没一搭说她正殿见到情形。

    过了许久，一直到将诸素素送回她家，车里只剩下杜恒霜和萧士及两个人时候，萧士及才郑重道：“霜儿，你放心，我一定会去给你争个爵位。到时候，你不用羡慕那些世家勋贵。——我们自己就是世家勋贵！”

    不管他能不能做到，至少这一刻，杜恒霜相信萧士及是真心。

    “我没有羡慕他们。”杜恒霜微微一笑，“我不乎你到底做多大官儿，只要你记得保重自己，记得你不是一个人，你有一个家，家里有我，还有……他，等着你。”杜恒霜说着，见萧士及大手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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