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本,顺便将这个月内院银两交付清楚。”
吴用打了酒嗝,一股酒气连着肉菜臭气熏得堂上臭烘烘。
杜恒霜屏风后面越发眉头紧皱。
知画忙站屏风前面挡住那股酒气,用手扇了扇,道:“你站远些,不要脏了这里地。”
吴用大怒。
酒本来就能壮胆,他又素来仗着自己叔叔是萧家大帐房,他自己也是聪明伶俐,做得一手好帐,不免恃才傲物。别说是知画一个小丫鬟,就算杜恒霜亲自训话,他都不一定买帐。
“你算什么东西?也敢给你吴用大爷称‘你我’?!——好不好,打一顿卖出去!千人骑万人压货,也敢跟你吴用大爷仗腰子……”一连串市井粗话滔滔不绝骂了出来,听得知画又羞又愧,忍不住哭了,可还是直着身子站那里一动不动,免得这个浑人冲撞了大少奶奶。
杜恒霜屏风后头也听得大怒。
自己好歹是这萧家女主人,自己贴身大丫鬟,居然被人指着鼻子这样骂,以后还怎么能撑起一头家?!
“小妞儿,你生得不错啊。过来,让大爷亲一根,大爷今儿就放你回去。或者,你尝到你吴用大爷滋味儿,就舍不得走了。”吴用上前一步,凑到知画跟前,闻到她身上那股淡淡桂花油香味儿,还有处子幽香,不由色心大动,一只手忍不住就摸上了知画小手,“瞧瞧,这小手多软,多滑,摸到爷身上,哟,爷骨头都酥了。”
知画没想到吴用居然动手动脚了,吓得呆住了,愣愣地一声不吭,不敢提杜恒霜坐屏风后面话。——自己一个丫鬟。轻薄就轻薄了,反正是奴婢,没有大碍。可是少奶奶金玉一般名声,可就被败坏了。
大少奶奶一个女人管外院,要经常跟男人打交道,外人看来本就不大妥当。
是大爷信任大少奶奶,才将整幅身家托付给大少奶奶。
自己一定要挺住,不能让人看笑话。
知画想起杜恒霜,勇气顿生。将手从吴用油乎乎手里抽出来,反手一个耳光,扇吴用脸上,怒道:“你是哪里吃了屎来,就知道满嘴嚼蛆?!——来人。给我把这眼里没主子家伙拖出去打十大板,等他清醒了再来回话!”
门外伺候人听见吴用堂上胡言乱语,悔得肠子都青了。大少奶奶就屏风后面坐着呢,他就敢胡言乱语,不怕大爷知道了,将他剁了喂狗?!
知画一怒,外面候着人赶紧进来。将吴用生来活拽,拖了出去。
这些人知道杜恒霜就堂上屏风后头坐着。知画说话,就是杜恒霜态度,这些人都不敢徇私。虽然平日里跟吴用关系不错。也知道他后台就是大帐房吴诚,但是吴诚再厉害,也是下人,杜恒霜是主子。而且是大爷心坎上人,谁重要。一目了然。
为了杜恒霜面前将功赎罪,这些人拿了大板凳过来,用桐油浸过牛皮绳将吴用绑板凳上,抡起扁担一样粗大棍子,狠狠往吴用屁股上打过去。
只要狠狠地责罚吴用,大少奶奶气就不会撒到他们头上了。
这些人是下了死手打吴用。
反正是大少奶奶大丫鬟亲口吩咐,吴用又堂上调戏人家,打死也是不冤。
大帐房金算盘吴诚正后面院子里做总帐,听见自己一个徒弟上气不接下气地闯进来,喘着气道:“师父!师父!小师叔被人按前面院子里打呢,师父去看看!”
吴诚知道自己这个侄子平日里大模大样,得罪不少人了,不过有自己照看他,一般人不敢把他怎么样。
现听说有人敢打自己侄子,心疼得脸都抽了。其实这些人不知道,这个侄子,不是他侄子,而是他亲儿子,是他自己大哥出远门时候,跟自己嫂子偷情生下来。后来大哥回来了,幸好时间还对得上,就胡乱认作是他大哥儿子了。而且他大哥儿子多,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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