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墅很久没有人住，如照片上看到的那样，枝繁叶茂，杂草丛生，程娅璐跟着管家几乎是猫着腰钻进去的，偶尔还能看见受惊的壁虎四处逃窜。

    “程小姐害怕壁虎”杨老见她缩了缩，应该是有点害怕，可是他不怕，还有不错的儿时回忆。因为这样，他就没有着急让人收拾这乱糟糟的花园。

    程娅璐是有点怕，想想壁虎那光滑的表面她心里就受不了，不过也还凑合：“相比壁虎，我更怕蛇，体形太长，游走的速度也太快，如果被缠上，那种感觉估计不会很好。”

    杨老呵呵笑：“这花园里的壁虎不少，但蛇我可以保证一条没有。”然后，他一时兴起，说起自己为什么喜欢壁虎。

    他说小时候家里的环境不好，父母的身体也不好，常常是吃了上顿没有下顿。因为家里太穷，家里的孩子很小就十分懂事，小小年纪都会出去找活命的方法。他的大哥很喜欢上山，就在山上捡蘑菇掰山笋。他的妹妹胆子小，就在路边捡点树枝枯叶，摘点野果。

    他呢，胆子大，心眼多，就专门找那些旁人不敢进的地方去，有时候是乱坟堆，有时候是瘴气比较重的古树林：“我就在里面找，找能卖钱的，可那个时候年纪小，什么都不懂，能卖钱的不认识，不能卖钱的捡一堆回去，还总会染上各种毒气，搞得身上痒得 分期付款限量爱

    各种假设涌来，各种心慌涌来，看见杨老就要揭迷底，她也等不及，愧疚又焦急地打断：“对，对不起，杨老，一聊就聊到这么晚，耽误杨老休息了。我昨天约了一个朋友，约他今晚九点见面，我好像已经迟到了。”

    “哎呀，确实哦”杨老止住话题，抬起腕表看了看，也有点不好意思，他的故事身边的人都听腻了，好不容易逮到一个愿听的，他就可劲地讲，把时间都忽略了。

    程娅璐必须走，哪怕她还想听，这会儿也必须离开，她歉意地笑笑：“杨老的故事真好听，我听得都入迷了，要不是有约在身，我都恨不得听个通宵。杨老，对不起啊，我真的不”

    “小妮子说什么对不起呢，我和你聊天很愉快啊，我的孩子们都在国外，我老伴又一天到晚打麻将，我朋友哪个都知道我这些破事，我这是很难得才找到你这个小妮子愿意听我唠叨呢。没讲完的故事，我们明天接着讲，你和朋友约在哪里见面，我送你过去。”杨老叫来服务员结帐，再拿起公文包，领程娅璐出去。

    程娅璐说约在三羊酒店，他说不远，不堵车半个小时能到，她差点晕菜，半个小时还说不远万一堵车不敢想，还是给向禹寰发了一条短信：“我朋友在外面有点事情忙，要晚一点回去，你如果到了就等她一会儿。如果没到，那你也不要着急。”

    向禹寰的短信很快就回来，一个字，好

    程娅璐看着这个字，有点摸不到头脑，他这是到了三羊酒店，还是没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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