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少的我,沉迷在自己做编织的美好幻想中,安宗柏在我眼里几乎没有可挑剔的地方,哪怕是他显得木讷的个性,当时的我都可以忽略不计。
皇室的男子,除去我的父皇外,我谁也看不上,而他身上有种令我心中安定的气息。
况且我知道自己喜欢他的,而他对我,并不是没有感觉。
两情相悦,皇兄也准了婚事,我不明白为什么他总是如此
“安宗柏”我咬了咬唇,不由有些恼火。
“公主。”他始终没有抬头看我。
“本宫再问你话你”我才说半句,心里莫名的一酸,衣袖下指节捏的泛白。
他怔了怔一副欲言又止,随后低低的一句,听上去那么恭敬客套。“请公主恕罪,微臣”
我手里的马鞭速度更快的朝他扔过去,我气昏了头,下手没有轻重,他压根没有防备,也没有打算躲开,就这样结结实实挨了这一下。
手臂衣衫被扯破,古铜色结实的皮肤上多了到鞭痕,他动也不动。
我又急又惊,本能的关心想上前看他的伤势,然而他的反常表现令我停下脚步,从没有人这样对待我,我眼泪在眼眶打转,随我同来的陌年也被吓着站在原地。
“姑姑。”毕竟是个孩子,他嘴角一撇带着哭腔喊我。
“陌年,我们走”我赌气转身牵着陌年,听见身后脚步微微响动,那时我想就是安宗柏开口求我原谅,我都不要再理睬他了。
并没有照我所期待的发生这一幕,我是哭着带着陌年离开,自从父皇母后相继过世后,我告诉自己绝对不要再轻易哭泣,眼泪换不来所想得到的。
没有几天,安宗柏又一次准备带兵出征,这一次是应战西楚的皇子。
听说,这位皇子历年立下赫赫战功,西楚的势头早就超过了北燕。
这次战事,纵观全军,皇兄重用了安宗柏。
父皇过世这几年来,北燕国力一年不如一年,皇兄虽然是尽力维持,那份异样沉重的吃力我看在眼里。
后宫不得干政,尤其历史上曾经出过一位女帝后,基于父皇在世对我过多的爱,朝中大臣颇有微词,发展在如今更是有人进言皇兄,作为北燕的帝姬,我所要做的,是背负国家重任。
譬如,和亲。
我和安宗柏那天发生的不愉快,没有瞒过皇嫂,她私下来找我说过贴己的话,那时她刚刚小产不久,身体变的很差,同样作为宫中的女人,她有双洞悉明事的眼睛。
无论从什么方面考虑,她是唯一一个对我选择安宗柏表示担忧的人。
没有缘由,只是她敏锐的直觉。
我当时心情很乱,她这么一说,我倒是有心护着安宗柏。
“影儿,宫中的女人哪怕身份再尊贵,都不能由着自己性子生活,其实都缺少安全感。我的夫婿是帝王,我要顾全的是整个后宫,而你是帝姬,你的出生也意味着为北燕随时做出牺牲。”她说这番话时,眼里闪过一丝悲凉。
我的心一动,皇嫂这些年是皇兄身边最大的依赖,他们那般相爱和睦,就像她的父皇与母后,皇兄的子嗣很少,除去陌年是嫡子外,其他都是妃子生的几位公主。
每一年都有新入宫的女子,外戚大臣的眼线,皇兄不能不,她可想皇嫂的心情。
帝王皇后,如此尊贵,也有身不由己的时候。
安宗柏的态度不明,我已经很尴尬的将自己放在那里,我的年纪我的身份,都不再容许我留在宫中久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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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过一天,安宗柏出征,我心不在焉的呆在寝宫里,我有作为帝姬的骄傲,我已经主动提出婚事,这是最大的限度,至于他那始终不明的态度,我忐忑不安,可又没有任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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