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奴婢是与芩夏姐姐一同进宫的份儿上。”那宫女语气中的焦急不像是装出来的。
凌嫔皱着眉头听完之后,便带着秋公公和妙春一起过去了。
可到了延禧宫的时候却被人拦在外头好一会儿才放进去,一进去,便看到芩夏已经倒在地上奄奄一息了,身上的血痕足以证明是受了刑的。大冬天的芩夏出了一脑门的汗水,看的凌嫔胆战心惊,更别说身后的妙春了。
“凌嫔,你这个时候来,可是为了这个不懂规矩的贱婢?”玉贵妃坐在宝座上慵懒的拨弄跟着手里的玉轮说道。
凌嫔强忍住颤抖的声音说道:“臣妾不过是看芩夏出去了这么久都没有回来,所以出来找找罢了。”
“你倒是会找人,知道上本宫这里来。不过本宫还是要奉劝你一句,下人们没调教好了可千万别放出来,这次不过是冲撞了本宫罢了,万一要是哪日冲撞到了皇后娘娘,可就不得了了。”
“臣妾多谢贵妃娘娘教诲,只是臣妾自己的丫鬟自己会调教,就不劳娘娘费心了。”
“既然咱们都是自家姐妹,互相帮助也是可以的,再者说了,本宫位分比你高一些,自然就多加担待这些琐事了。”
“贵妃娘娘莫要欺人太甚了,臣妾只想知道芩夏究竟如何得罪您了,您竟然下这样狠的手。”
凌嫔到底还是没有兜住自己的情绪,说着眼泪便掉下来了。
“凌嫔,这就是你与本宫说话时该有的语气么?果真是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丫鬟。”
面对玉贵妃的嘲讽,凌嫔憋屈地脸都红透了,可就是说不出什么话来反驳,毕竟人家位高权重的,说的是在理的。
“你既然没话说,那便早些把人带回去的,这都快年下了,可别死在本宫的宫中,这样可着实不吉利。”玉贵妃冷冷的说完之后便甩着袖子走人了。
翠燕和颦真走之前还翻了个白眼给凌嫔,所有的屈辱都化成泪水,直往下掉。
“主子,咱们还是先将人弄回去吧,这天寒地冻的,芩夏怕是快要受不住了。”
妙春看着芩夏奄奄一息的样子也是心疼无比。
三人合力将芩夏弄回去之后,最先哭的是妙春:“主子,她们下手也太狠了些,芩夏穿这样厚的衣服都能被血染红。”
“妙春不哭,你快去找太医,对了找辛太医就好。”
“是。”
妙春匆匆的出了门之后,凌嫔有吩咐了秋公公去烧水,然后自己则是亲自帮着芩夏褪去了厚实的冬装,好在屋子里生了炉子,也不会太冷,只是已经干涸的血迹粘连着衣服。
尽管凌嫔已经尽量放轻了手脚,可昏迷的芩夏仍然是抽搐地痛着。
“芩夏,你先别睡,一会儿太医就来了。”
凌嫔一边用干净的棉布帮着擦了血迹之后,辛箬便过来了。
“谁下的手?这样狠毒。”
“太医,你就别问了,还是先帮我看看她怎么样了吧。”
凌嫔几乎是用哀求的,此时她早已忘记了自己也是个主子,也是个妃子,辛箬看着凌嫔的模样,也觉得于心不忍,于是便细细的诊断。
“好在妙春姑娘去的时候说清楚了状况,臣这里有些金创药,先给芩夏姑娘敷上,等一会儿在让妙春姑娘跟臣走一趟,去拿其他药就是了。”
“好。”
辛箬从诊箱中掏出了一个小瓷瓶,放到了凌嫔的手里后便出去了,凌嫔颤巍巍的帮着芩夏上药。
妙春是跟着辛箬一起出门的。
或许是药过于冰凉,也或者是其他什么原因,芩夏悠悠转醒了,在看到凌嫔的时候,眼泪瞬间就掉了下来:“主子,主子您怎么能做这些事情呢,这些事情奴婢自己来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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