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文月变了脸色,不服气地问:“是因为我的缘故,让他提防起了哥哥?哥哥为皇帝豁出性命,都不能取得他的信任?”
秦庄摇头:“你这件事,在皇帝和我的眼里根本微不足道,而是早在一年前,皇帝就已经动了削弱地方军力的念头,这是很难做到的事,他根基还不稳,若有人从中挑唆,局面就尴尬了。但反过来说,每一个开国之君,都会先从功臣下手,皇帝身边不需要功高盖主的人。”
“哥哥也是其中之一?”
“也许吧,但我想做的事,和他本身动什么念头毫无关系。”秦庄冷冷一笑,吩咐妹妹去休息,满不在乎地说,“召你回来,是不想他们狗急跳墙伤害你,和你做了什么并不相干,相反你做的事,给了哥哥很多提示。”
听这话,秦文月多少扳回几分面子,可以高枕无忧地去歇着了,虽说纪州王府相比京城的富贵不值一提,可哪里也不如家里舒坦,一路奔波本就十分疲倦,交代好了事情,便要去休息。
但走到门前,秦文月忽然止步,问她的兄长:“哥哥怎么看待沈哲?”
秦庄道:“若能为己所用,再好不过,不管怎么说,也是父亲的亲外甥。”
秦文月却道:“哥哥还是死了这条心,沈哲对皇帝很忠诚,可以为他牺牲性命那般得忠诚。”
秦庄眼中掠过阴冷的气息,微微点头:“我知道了。”
秦文月又笑:“哥哥,京城真是好,皇城太大了,我想再去的时候,您已经是那里的主人了。”
“那是自然的。”这一对兄妹,模样不像,可身体里透出的气质,却一模一样,从富商沈员外家的亲家,一路爬到纪州王的位置,秦庄付出的也是毕生的心血。然而人的**,便是世间万物,**只有无限膨胀这一条路,只是有的人注定顺遂,便见他平步青云,可有的人却不得不和命运挣扎,伤人伤己。秦庄兄妹俩,早已被自己的**吞噬。
京城中,估算着日子,秦文月也该到纪州了,皇帝也会揣测那兄妹俩该如何算计京城里的事,甚至在纪州安插了无数眼线,很快就会有消息传入京城。
此前王府门前一个老婆婆找他的儿子的事,也早已经传到皇帝耳朵里,项晔没有轻视这件事,一直派人盯着,如今大概知道,那老太太是某个逃兵的母亲。很多时候,撼动天地的,往往是一件看似微不足道的小事,扭转乾坤仅在一瞬之间,皇帝绝不能掉以轻心。
只是这些日子,他另有一件事放不下,久违地住在了安乐宫,那一晚心情烦躁,身边有温柔体贴的淑妃,一时动了情,便带着她陷入**里。而淑妃不论是年纪资历,甚至在床上的柔情,都远胜于年轻的皇后,男人的脑袋一旦被**填满,那强烈的占有欲把理智抛去了九霄云外。更何况这是名正言顺的,淑妃本就是他的女人。
可偏偏会动这样的心思来安抚自己,就证明事情出现了不合理的地方,至少在皇帝心里,这是需要给谁一个交代的事。从琴州归来后,他就把自己拔高在了对珉儿专情,对她一心一意的高度上,现在事情出现了矛盾的地方,在那高地就站不住脚跟,可皇帝自己都不知道,该不该下来。
原本,只是一个妃嫔私通给皇帝扣了顶绿帽子,可现在却变成了,帝后之间,帝妃之间的取舍。谁也说不清楚,心结是出现在皇帝这里,还是皇后那边,而眼下被卷入其中的淑妃却没有这么复杂的心思,她正安心期待一个新生命,能在她的腹中安家。
这一日,项晔正在清明阁,与大臣们研究大齐国境西部修建道路,与西域通商的事。自古要振兴地方,必然先要通路,而在赵国百年历史里,为了防备西域外敌的入侵,想靠天然屏障高枕无忧,一直闭塞西部地方的发展,那里的文化经济,仿佛还是百年前的状态。然而山那边的西域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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