珉儿笑道,轻松地从镜子前走开:“我也糊涂,该怎么做才好,原本心里很明白,现在突然迷茫了。皇上昨晚的话,被我玩笑着敷衍过去,可我心里是在意的,我不喜欢暴戾浮躁的皇上,皇上又为什么要喜欢强势无情的我,清雅你说呢?”
清雅连连点头,就怕自己被皇后嫌弃不够聪明,她的年纪是皇后的两倍还多,可好像白白多活了那么多年。
“奴婢只知道,敬安皇后甜美娇柔,是曾经被皇上和太后捧在手心里的宝贝。”清雅说道,“简单来说,大概就是个弱女子。”
“弱女子?”珉儿一笑,“在男人眼中,女子本弱。”
清雅想了想,说道:“淑妃娘娘那儿或许不合适,但将军夫人的话,应该对敬安皇后还有印象,您看几时方便,问问夫人?”更忍不住问,“娘娘,您是想学敬安皇后?”
珉儿奇怪地看着她:“为什么要学,我是想知道她是什么样子,好不让自己露出半点她的模样。我该留心,不能在皇上面前太强势,但也要拿捏分寸,别做过了头,变成曾经那个人。皇上的心思很细腻,真真假假,他一眼就看得出来。”
清雅暗叹,她猜错了才对,猜对了,皇后娘娘就不是皇后娘娘了。
说罢这些话,珉儿吩咐:“记得去向林嬷嬷问候太后,我的好意,让林嬷嬷都知道就足够了,太后跟前我自有道理。”
此时门前的宫女来传话,宰相府送了两大筐银霜炭来,清雅去见了,却是宫里今年也难见的上好木炭,回来告诉珉儿,珉儿想了想,命清雅包了些滋补药物,赏给秋振宇。
入宫半年来,这还是皇后头一次放赏,秋振宇煞有其事地接了赏赐,供奉在秋家祠堂,甚至请旨欲进宫谢恩。
赵氏如今盼着丈夫能光复赵国,即便心里恨毒了秋珉儿,也不再露在脸上,且慧仪长公主母子突然命丧黄泉,让她惊恐皇宫的水深,在丈夫的告诫下,这些日子安分守己,怕自己做错什么,坏了丈夫的大事。
今日得了皇后赏赐,秋振宇带着妻妾接旨谢恩,闹得全家都出来,大冷的天,个个儿都一脸不乐意,此刻散去了,三夫人张扬地挤在赵氏身边,冷笑道:“真是难得,老爷就快把家里搬空了,见天给皇后送东西,总算见到回头钱了。”
赵氏瞥她一眼,低贱的人言语就是粗鄙,她拢了拢衣襟便要回去,可三夫人又道:“姐姐,今年家里过年的银子够不够,我娘家来人,您给提前安排好住处还有赏钱,我这儿少说也要八百一千的,和您说一声,我就要去账房支领了。”
宰相府不缺八百一千的白银,可赵氏见不得她这嘴脸,刚要驳斥,三夫人已抢先道:“我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姐姐如今娘家的人都死绝了,好容易沾亲带故的慧仪长公主也落得这个下场,我在您面前显摆什么呢?”
妖娆的女人尖声笑着,领着自己房里的人扬长而去。
赵氏气得脸色煞白,身旁的侍女轻声劝她保重身体,她手里的拳头捏得咯咯作响:“贱人,待到那一天,我来教你人彘二字怎么写。”
但见秋振宇身边的下人朝赵氏走来,恭恭敬敬地说:“夫人,老爷吩咐小的,请您预备送给元州老夫人和白夫人的贺年礼,要齐全妥帖,不必在乎银子。”
“什么……白夫人?哪里来的白夫人?”这句话,戳进赵氏的心窝子,可她没说出口,只含了口血在心里说,面上是点头,“告诉老爷,我知道了。”
这一边,静谧的小院落里,秦文月正要预备出门,皇帝为她安排的人手够用,如今有了锦绣,也就把他们都打发去做散碎粗活,梳头穿戴都是锦绣张罗,此刻锦绣将雪氅为小姐披上,秦文月端详她的脸蛋,忽然捏住了她的下巴。
“小姐?”锦绣不自禁地慌张。
“锦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