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有出息了还想赶朕去行宫,这处宫廷不住也罢,去收拾东西,朕马上就走,不碍他的眼!”
“上皇,上皇息怒啊,这个时候都不理智,可千万别赌气,造成不可收拾的局面,到时后悔可来不及了”大太监哭道:“上皇为何不服些软与皇上解释一番可是亲父子,为何闹成了这样,凭白的中了那起了小人的计啊”
“他不信朕,朕也不求他!”上皇剧烈的咳了起来,怒道:“人人都说朕是昏君,朕看他才是昏君中的昏君,完全被慕无双与一个女人玩弄于股掌之中还不自知,愚蠢,蠢不可及!”
大太监还想再说,可是现在上皇是正在气头上,哪里还能听得进去,怒道:“收拾行装,明天就起程去行宫。”
说罢已是盛怒之下,硬生生的劈了一张桌子。
父子之情,竟在这里耗到决裂。
上皇已进了内殿,微微听到有咳嗽之声。大太监看着这张残桌,想到这对父子成了这般,一时心痛如刀搅。
“上皇”他隔着帘子,低声道:“想当初死亡迫前,上皇与皇上也从未走到这地步,怎么就现如今,怎么就成了这样了”
他呜咽的声音越发难受,却也依言去收拾行装。
不管是一时置气,还是真的走向决裂,有些裂缝,终究会在心里造成一个不可磨灭的伤口。
偏偏上皇受了冤枉,却也闷在心里不肯说。
都是亲生儿子,为何非要置这种气呢?!
劝也劝不住,只得作罢。
大太监有心想去凤仪宫解释两句,偏偏怕是没有这个时间了。
萧沛回到凤仪宫前,整个人的心里像是空了一般,他去找傅倾颜,傅倾颜眼里如今只剩下躺在榻上奄奄一息的筱竹。他既心疼又后悔。
“这就是代价”萧沛心里空落落的,道:“这就是朕贪心的代价,是朕既想维护父子之义,又想维护夫妻之情,又贪心的全了君臣之礼,到最终只怕什么也留不住。”
筱竹姑姑一死,这道伤痕便在皇后与宰相心里留下不可磨灭的一记,有些事情怕是回不到从前了。
小豆子哭了起来,道:“皇上,姑姑定不会有事的。”
“那是鸠毒啊”萧沛叹道。
在后宫之中,从没有中过鸠毒还有活下来的。
“要是毒圣大人在就好了”小豆子喃喃道。
春风吹过,带过来一阵暖意,却也驱不走,他心中的寒冷。
第二天,上皇就出发去行宫,出宫门前,看到皇帝也没有来送,上皇直接呕出一口血来。
上了御辇之后,脸色灰败。
“上皇,如今凤仪宫里乱糟糟的,怕是皇上顾不上了”大太监道。
上皇心里伤心,放下帘子,冷硬的道:“出宫。”
大太监心里哀哀一叹,如今也不知道上皇现下有多伤心呢,他不好再提,便对宫人们道:“出宫。”
如今萧沛正站在太庙前看着仪仗离去,木木的道:“这样对所有人都好吧?对不对?!”
“皇上”小豆子道:“上皇已走远了,您别站在风口里,娘娘那儿还需要你照应呢”
萧沛轻叹一口气,也许疏远本身也是一种保护。
凤仪宫里筱竹依然还未醒。
傅倾颜哪怕是休息也是在一边趴一会,只是哪怕只是趴一小会,她也是睡的不安稳,战战兢兢的。她总是梦到身边的人一个个的离自己而去,她所在意的所有人,一个个的全不见了,天地间,只留她一个人
她从噩梦中惊醒,已是泪流满面。
萧沛坐在她面前一脸担忧,欲言又止。
傅倾颜扑进他怀里,紧紧的抓住他的龙袍,终于抑制不住,放声大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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