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宇恒听了良久点了点头,道:“不杀他不足定军心。慕帅是要公然行刑吧?!”
“自然,先斩后奏,如今士气不足,若是不斩他,将士们恐怕连守都有些吃力,军心一稳,事情就好说了,人心是个奇妙的东西啊”慕无双道。
“是啊,他是非死不可,他死了,我和颜颜也才能安心,才能忘记过去,开始新的人生。一切,都结束了”傅宇恒喃喃着,想到兰氏,心中又是一疼。
慕无双知道他现在心中有太多的东西说不出来,现下说话也是语无伦次,便拍拍他的肩膀道:“好好休息,待我定下时辰,杀了傅宇焞,以定军心。届时,你不必去观了,我会让军中将士们去围观。这样,你也许能好受一些”
傅宇恒点头,脸色有些僵,便出了营帐去了。
慕无双初见傅宇恒时,只觉得他还小,像个白脸小生,而如今,他的一切都变得稳重和苍桑起来,现下已是像个男人了。
人都会长大的,只是成长的代价,有些不可承受。
慕无双轻轻叹了一口气。
一面写下折子送进京。
傅宇恒在外面咣了不久,还是问了傅宇焞关的地方,去见他了。
这里是一处封的密不透风的营帐,外面把守了好几层的守兵。傅宇恒进去的时候,傅宇焞四脚被卸,狼狈的躺在草堆上,可是浑身的尖锐感还在,尤其是那股凌利的东西,刺的傅宇恒都有些头疼。
他进来后,傅宇焞便一直死死的盯着他。
傅宇恒坐了下来,在他对面,看着他,道:“你我虽是兄弟,可却从未有过一刻,像这样对坐过。傅宇焞,你恨我至此,而我也恨你入骨,如今,一切都将要结束了。”
傅宇焞咬着牙,道:“我只恨天不帮我,太过偏心于你们兄妹,你哪里比得上我,为何赢的人是你们?!”
傅守恒苦苦一笑,道:“这天下不是谁厉害些就一定能赢的,靖王与你一样,也是才能卓绝,可他照样输了,你们输在哪儿,知道吗?!”
他握住拳头捶了捶他的心脏,道:“人心。你们所做所为,都在失却身边的人心,得道多助,失道寡助,这一点也不懂吗?!在你叛国的那一刻,你就已经失去一切,一无所有了”
“人活于世,连基本的道也没有,就是在寻死”傅宇恒道:“我也不知道我哪天会死,也许明天,也许明年就会战死疆场,可我不像你,至少我死的时候,问心无愧你叛国之时,可有犹豫过?那十二城失却的孤魂,你可曾惦记过,恐惧过?!现下你连死都不能谢罪,到了地下,那些孤魂都能生生的将你给吃了,他们都是你同胞,你不知道吗?!”
傅宇焞瞪大眼睛,道:“少跟我提这些正义,就你站在正义一方,成王败寇,你们只是得了萧沛的好处,现在来跟我谈什么正义,简直可笑至极。”
傅宇恒不再多说,只是轻轻的叹了一口气,道:“好自为之吧,俗话说将死之人,其言也哀,没想到,你竟毫无悔过之心。你们母子三人,唯一与我们不同的地方,在于你们做了狠心事,却从没有愧疚之心。也许这才是我们之间最大的不同,最大的区别。傅宇焞,愿你来世,投个普通人家,不再有妻妾相争,我也不想再遇到你”
“你妄想,你妄想!”傅宇焞红着眼,怒道:“哪怕是死,我也变成厉鬼,要缠死你们兄妹二人,哪怕是来世,来来世,我也要杀了你们兄妹,为我母亲,为我妹妹报仇。傅宇恒,你别以为你现在是赢家,你没赢,以后的每一世,我都不会放过你,不会放过你!哈哈,傅宇恒,我要杀了你,我会将你剁成肉泥,蒸熟了去喂狗,你凭什么与我相提并论,你不配,你不配你不过是个贱妾生的狗东西,哈哈可笑我竟输在你手上,我不服,我不服”
傅宇恒走出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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