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泊眼含泪光地摸着手中的那一块红色玉佩,记忆又回到了多年以前的时光。
五个半大孩子聚在他身前,像五只小麻雀一样在他面前叽叽喳喳,争论着自己的看法,
一个长相最清秀年龄也最小的男孩眨着一双大眼睛,神色萎顿,声音也有些中气不足,“老师,我又失败了。”
年龄最大的那个孩子搂着他的肩膀大笑道:“静风,我就知道你这次会失败,不过你放心,以后如果有人敢欺负你,大师兄我第一个不放过他。”
大师兄扬着自己的拳头,神采飞扬,犹如一个大将军一般。
其他的孩子也不再争论,都是说些安慰的话语,小师弟不能突破已经不是什么新鲜消息了。
“又失败了啊。”段泊慈爱的摸摸他的头,眼睛弯成月牙,“没关系呢,用心了就好。既然突破不了,那就做一个最强的炼体六重吧。”
“最强的炼体六重?”李静风疑惑地看着老师,暗淡的眸子突然明亮了起来。
这一段美好的岁月啊,终究是被时光无情的吞噬了。
段泊摸着那块玉佩,突然觉得有些想哭,但又觉得好笑,自己怎么了,怎么突然这么伤怀?
“静风啊,你终究没有突破炼体六重,也没有成为最强的炼体六重。”段泊的一滴眼泪滚了下来,从那沟壑的脸庞上跌落。
在一旁的学生大惊。
李镜跪在地上,偷偷地窥视着坐在远处的老者。
白发苍苍,满脸皱纹,仿佛一棵老树成了精。
“你过来。”段泊招招手,李镜立刻走上前。
段泊摸了摸少年的肩膀和胳膊,打量着他的模样,这一番摸骨却让他心惊。
“你父亲以前跟你说过我吗?”段泊问道。
李镜点点头,想起了父亲以前跟他讲的那些故事,“父亲说,我有位爷爷在摘星宫,也跟我说起过爷爷的事。”
爷爷么?
原来他一直待他如父,他没有恨过自己吗?
段泊很后悔,后悔当初自己懦弱地妥协了,后悔没有在最后一刻相信自己的弟子,后悔自己没有在他最需要的时候支持他。
那么,我要补偿他么?
那么,我就补偿他吧。
“李镜,我以后就是你的爷爷了,来,爷爷带你去看看摘星宫。”段泊不再是那个严肃的宫长,他慈爱地牵着李镜的小手,眸子里真的是爷爷看待孙子的眼神。
旁边的那位学生更加大惊了,爷爷?孙子?宫长怎么突然多了个孙子?可是这孙子怎么姓李不姓段?
“爷爷,我还有三个朋友在书院外面呢,他们想进书院,你可以收留他们吗?他们护送我到这里的呢。”李镜没有忘记和齐小风的约定,在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可以看到几个老乡也是件好事。
“宫长,这万万不可。书院规定,进书院者必须通过考试审核。这位小师弟既然是宫长的亲人自然可以不用遵守这规定,可是其他外人却不能逾越这个规定。”那个学生乃是戒律堂的学生,此时正直的站了出来。
“爷爷。”李镜期待地望着段泊。
段泊只觉得那声爷爷听得自己骨头都要酥了,他微笑道:“规矩嘛,人定的,自然也可以有所变动。这样吧,你带他们去资质阁,如果他们资质尚可,就根据他们的资质安排到相应的院子,如果资质不够,就收他们做个杂役弟子,安排到灵田那边。”
学生也不好多说,宫长此时正是心情大好的时候,迎来了自己多年未见的孙子,这时候去和他抬杠自然不是明智的行为。
齐小风c宁小翠c心玉跟着一个头戴白冠的青年,青年大约二十五六,性格极为温柔。
一路上拉拉家常,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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