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和叫住她,“木桶沉,你别去。”
他一下脱掉长袍和内衫,露出精壮劲瘦的上身,贺桩偷偷打量了一会儿,见他喷张的心口只是一些旧伤疤,看来没受伤。
她放下心,正低头想着去给他找衣裳,却被他长手一捞,整个人被他搂在怀里,脸贴着他灼热的肌肤,贺桩面色“腾”一下就红了。
头顶传来他的轻笑,卫良和早注意到她偷瞄的小动作,揽着她的腰,道,“方才是不是偷看?”
贺桩不自在地呢喃了一路,“谁偷看你了?”
卫良和知她面皮薄,也不争这口舌之快,道,“我是你夫君,要看也是光明正大地看,嗯?”
贺桩这才知道他这是在故意逗她。忙推开他道,“别闹,你这身脏兮兮的,快去洗洗,我给你拿衣裳去。”
“桩儿这是问去哪儿给为夫拿衣裳?”卫良和一脸戏谑地瞅着她,从喉咙里滚出一声轻笑。
贺桩满面羞赧,这才回过神来,这儿可不是小院,“我去找孟婶婶借一件来,身上潮湿以后容易烙下病根。”
卫良和见她这般紧着自个儿,心里一暖。道,“不用,我已派了人去把咱们的东西搬过来。”
那院子贺桩喜欢得紧,不舍道,“那咱们不住那边了?”
卫良和大掌安抚地拍了拍她的肩头,道,“嗯,馥云公主私自出逃,既然想住在那儿,就随她去。咱们不搭理她,她自觉无趣,自然也就回去了。”
贺桩也知他一个大男人,和皇室容家的公主计较这些,多少有失格调。况且那人还是馥云公主,他主动与她脱离交道,多少也成全了自己的面子。
“嗯,那就听相公的。”她乖乖顺顺地点头答应。
卫良和其实没她想的那么高格调,不过也不多说,只贴在她耳边道,“知道你喜欢那儿,放心,以后咱有的是住处。都按你的心意摆设。”
贺桩也知桂城之战,南盛大获全胜,大军定是要乘胜追击,她是随军女眷,那小院自是也住不长久,她只是舍不得从庆丰镇搬来的东西,“那卧房里的那套被褥……是咱们成婚时的……”
卫良和一笑,“放心,都命人一并带过来了……”
且说馥云公主站在小院外头的屋檐下,等着整整一个下午,大雨磅礴,她又饿又乏,从未有过的狼狈。
被人锁在外头,还是此生头一遭。
她越想越气,几度想破门而入,但她此番前来,也是存了与卫良和和睦相处之意,只好忍着不进去。
天色渐暗,外头总算有了动静,她认得那小厮是午时见到的那人,一见他下马,却未见卫良和。忙问,“你家将军呢?”
“将军还有急事,特命小人传话,将军说了,来者是客,且公主金枝玉叶,夫人今儿冲撞了您,为了恕罪,待小人收拾一番,院里的屋子随您挑。”
“本公主就说嘛,将军岂是那般以下犯上不知礼节之人!”馥云公主听得眉飞色舞,大手一挥,“赏!”
那小厮也是个会看脸色的,紧着道,“如此,公主大仁大义,是不会跟我们夫人一般见识了?”
馥云公主一心念着卫良和如此厚待的,贺桩在她眼里,自是微不足道,“本公主像是那般斤斤计较之人吗?”
“不敢不敢。”小厮忙却步,恭顺有礼,给足了她面子。“如此,小人立刻进去收拾一番,这院子,公主就请便了。”
随着她手一挥,小厮领着几个士兵,鱼贯而入,收拾好了东西出来,便直直去了知府衙门。
馥云公主洋洋得意,趾高气昂地进了卧房,见里头收拾得一干二净,心里头像一乐。心道:也省得瞧见那小贱人的东西膈应得慌。
她站在中央,吩咐宫女将她的东西搬进来,仔细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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