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氏一听,登时吓得面色惨白,“老爷,妾身可不经吓。贺氏离开宗祠,胎儿可是好好的。妾身断不敢有分毫隐瞒!”
卫群却不愿听她多言,挥手道,“你这般狠辣善妒,卫府若再交到你手中,怕是果真应了良和那句话,迟早要败在你手里!明日,你且随我上门去请母亲,我会尽量帮你说情,她是否原谅你,只看你的造化了!”
第二日,卫群果真领着秦氏亲自登门,却被王锋卓青拦在门外,生生被晾了半个时辰,才被领着进了正屋。
卫老夫人已拄着手杖,端坐首座,见到儿子,也只冷冷一瞥,厌弃道,“你什么也不必同我说,等良和过来,我倒要看看,你要如何向他交代!”
卫群仍旧恭顺地给她行礼,无奈道,“母亲,秦氏无知,冲撞了您,儿子替她给您赔不是了!儿子尚在,您住在侯府,叫儿子颜面何在?”
忽而,只听“嘭”的一声,卫老夫人手杖一顿,喝道,“呵,颜面?我若是晚去了一步,良和可就差点连媳妇儿子都没了,你却还只顾着你的颜面?”
卫群脊梁冒汗,深知此番母亲动了勃然大怒,“这……是儿子说话不经脑子,还请母亲原谅。”
正说着,忽而门口一暗,卫群只见卫良和挺拔的身躯立在大门中央。
有段时日不见,他瘦了,也黑了,右臂缠了染着血色的纱布。
卫良和连瞧都不愿瞧他一眼,只朝卫老夫人微微颔首,自个儿找了个位子坐下,深邃的眼眸里尽是空洞。
卫老夫人也不啰嗦,直言道,“说吧,秦氏如此大逆不道,你说你要如何处置她?”
卫群双手垂着,毕恭毕敬道,“秦氏此番,委实过分了些,儿子已罢了她卫府主事之职,命她吃斋念经。”
卫老夫人一听,总算觉得他这态度还行,颔首道,“念你还有些良知,坐下回话吧。”
卫群却是不敢坐,弓着背道,“只是,秦氏掌管卫府多年,诞下老大老二,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儿子恳求母亲,饶她一命!”
卫良和一听,只觉透心凉,整个人僵在那儿,竟不知该如何动弹。
卫老夫人登时气得杏目瞪圆,手也被气得直打哆嗦,道,“秦氏罔顾家法,以庶犯嫡,旁的不说,便是她私自去宗祠,就够杖毙而死!更别说她打伤白氏,又险些害得良和媳妇一尸两命!你以为她还有活命?”
卫群心头一紧,头垂得更低,盯着鞋面道。“秦氏原也是看在良和媳妇有孕的面上,便向儿子替她求了情,想将她载入族谱,横竖不过给她立些规矩,想来,秦氏也没料到她身子骨那般虚弱……”
卫老夫人只恨得脸色青白,握紧手杖,直直朝他掷去,破口大骂,“卫群,卫大老爷,你还有没有半点良心?良和媳妇身子弱,可白氏也弱么?那狐妖媚子倒地给你灌了什么**汤,你竟糊涂成这幅模样?”
卫群生生受了那一杖,忙捡起来递还给她,“扑通”一声跪地。道,“母亲,良和媳妇虽是未醒,可……到底孩子还在,便算不得秦氏害她流产。秦氏纵然有错,可罪不至死,且老大老二还在侯府外候着,您便是不看儿子的情面,也该想想孩子们!”
“大家何不各退一步,儿子自会送秦氏去杏花庵,永世不让她踏入卫府的大门,良和若想递帖子给族里的各位老人,儿子断不会反对!”
闻言,卫良和深眸里尽是苦楚,门外响起秦氏渺茫的哭喊声,“三公子,姨娘知错了,都是姨娘的错,你看在你大哥二哥的份上……”他漠然地听着,右手一点点地攥紧,也不知他用了多大的力,手背青筋暴起,而臂上的纱布,竟被绷裂了,纱布上又是一层血迹晕染开来。
卫老夫人被他一番话气得发怔,几度想要开口,却是怒气涌上心口,揪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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