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媛儿吃斋念佛,身子却是比以前好了。但媛儿跟嬷嬷说想回府,嬷嬷总说,太太叫女儿等等,这一等便是两年。”
卫群面色恢复许多,心想上次良和吊打秦氏,已是卫府颜面扫地,这次家丑不外扬,“媛儿既过得好好的,此事也是下人办事不力,秦氏掌管卫府总归有疏忽的地方,回头责罚了便是。”
凝珑一听,只觉荒唐。当即讽刺了一句,“姐夫,要不凝珑怎么佩服您心大呢!”
卫群被她气得跳脚,斥责道,“凝珑,怎么什么事都有你!”
贺桩也看不下去了,忍不住为卫媛鸣不平,“公公,当年相公十二岁投身军营,到如今整整十六年,您也忍心不闻不问。六姑娘独居杏花庵,吃的是斋饭,穿的是道姑袍,这也叫吃穿不丑?那日若非媳妇儿亲眼见她上吊自尽。如今您见到的可就是她的尸首了。您怎么不问问六姑娘为何要寻短见?”
卫群扫了眼她,眉宇间闪过一丝无奈,“你一个妇道人家,尖牙利嘴,传出去会有多好听?”
秦氏忙搭腔,“可不是,瞧着那小家子气的模样。哪里配得上三公子?”
“住嘴!”卫群瞧着谁也不顺眼,瞪着秦氏道,“老夫还没问你,媛儿的婚事究竟是怎么回事?”
“老、老爷,”秦氏顿时没了底气,“先前您不是跟妾身提过,叫妾身多留意京都的好人家?那霍大人年纪虽大,眼见就要隐退了,但他在京中还有几个得意门生身居高位,对您的仕途百利而无一害呀。”
她也算用心良苦呀!
秦氏心道,就冲这一点,他也不好弗了她的面子罢?
哪知卫群放下震怒,“胡闹!老夫怎么说也是从二品大学士,还需霍家扶持不成?你这是要老夫卖女求荣!”
秦氏霎时被吓得面色如纸。哭喊道,“妾身糊涂,可妾身也是为了老爷着想哪!求老爷看在妾身一片苦心的份上,绕过妾身这一回!”
“你叫老夫说你如何是好?”卫群怒不可遏,指着她,又碍于身份,不可破口大骂。只道,“你原使的那些个手段,你以为瞒得过谁?你对白氏有偏见,老夫只当妇人嫉妒心作祟,看在你劳苦功高的份上,老夫也不与你计较。原以为你会有所收敛,哪知变本加厉。”
他指着破旧的四壁,厉声道,“白氏怎么说也是府里的姨娘,你竟叫她住这种下人也不愿住的屋子,若是传出去,你叫老夫如何见人?你既觉得这种屋子可以住人,那好,从今日起,你也在此住上三个月!”
秦氏一听,登时就懵了,几乎不敢相信,只得跪地扯着他的下摆,求饶道,“老爷,妾身知错了。求老爷网开一面!”
卫群一狠心,抬腿甩开她,坚决道,“那日良和他媳妇儿登门,错在你,白氏不愿你一错再错,好心好意领侯府的人找人。你倒好,倒打一耙!如今你求老夫有何用?还不若求白氏,若她肯原谅你,也是你的造化。”
秦氏的心一沉再沉,她在白氏面前端架子端了那么多年,如今叫自己求她……实在开不了这个口。
可求饶还有一线希望,若是不求,想想这虫蚁满屋的宅子,终究敌不过心里头的恐惧,她扭身投向白氏,艰难地扯出一个微笑,“白妹妹——”
白氏低着头,不愿搭理她,但一想到女儿的亲事,只好开口,“太太不必如此,您若将霍家的聘礼退回去,媛儿的亲事交由妾身打理,过往之事妾身只当一笔勾销了。”
卫群听着这话,只觉羞愧难当,他这个当爹的,当真失职,只道,“薇儿,媛儿的亲事自然是要退的。那霍大人年纪比老夫还大,媛儿嫁过去,岂不是年纪轻轻就要守寡?”
秦氏听着这话,心里“咯噔”一下,暗道一声惨了,哭嚎道,“老爷,退不回去了啊。”
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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