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违的猩红血光自方楠左眼射出。
他第一次觉得,这发动的痛苦是享受。
每次蚕丛之眼发动,他都觉得自己要瞎了。眼部的疼痛一阵阵的刺痛着神经,却又合不上眼。
可怖的感觉还有那读取吸收别人的记忆,探知他人的未来。
人,鬼,灵体,一旦发动,则没有差别的会被蚕丛之眼探知到过去未来。看起来很厉害?
不,短短不到一秒的时间,感同身受的成为别人经历别人的事情,若不是蚕丛之眼护主,方楠恐怕早成了失心疯。
而且,一旦蚕丛之眼发动,再厉害的怪物,似乎也会被削弱掉大半力量,变得容易对付起来。
可是,蚕丛之眼的发动,由不得他控制。
今夜之前,他真是宁愿这辈子都不发动蚕丛之眼。
直到这一场雷雨越来越大,他才发现,自己倚靠着蚕丛之眼,对付灵异鬼怪,占了多大的便宜。
李阴阳不像一个庸俗的人,对付起这些事情来,依然还是力有不逮。
他的师兄胜他一筹是一回事,而天生万物,各有千秋,人之于天地,终究太渺小了一点。
所以,这也是很多玄门高人不愿沾染因果的原因,吉凶悔吝,造化无常。今次除灵成功,下次是否会牵扯出更厉害的?
人之一世不过几十年,死后亦是化作灵体,届时是否会被报复?
影视作品里的大仙高人,终究倾向性过了点。
玄学之所以存在,也不过是为了更好的在这片天地生活立足。区别只不过有人愿意逍遥一世,受万世苦。有人求一世苦,得万万年超脱。
无非心之所念有别耳。
猩红的血光,撒到了这一团的女鬼身上。
这一刻,躺靠在墙上的方楠知道,度化这只女鬼的时机,已经不远。
他一面接收着这女鬼的信息,一面默诵起了度人经。
张大艳,女,公元1983年生,H省Y市人,父母是普通工人,都是当时相对较高的高中学历,算半个知识分子。
她的童年很温暖,也很短暂。
噩梦开始在她的12岁生日,和蔼的母亲刚刚将生日蛋糕端上桌的那一刻。
那一天,父亲一如既往的安静和蔼的伏在桌上给她夹菜。
一面关心,一面督促着她的功课。
也就那时,大门被踹开,一伙彪形大汉闯进门,将父亲按在了桌上,催促着还钱。
母女一脸惊恐的被人堵在旁边,看着还没反应就已被打得鼻青脸肿的父亲,不知所措。
父亲也是一脸紧张,惊恐的去理论了一会。
争执间扬言要报警,又遭了一顿毒打。
而这回,才发现,他并非冤枉。
前些日子的父亲,曾给友人作保借钱,可约定还钱的日子已到,那个人却消失得无影无踪。
已经逾期三个月多,本就数目不小的五万块钱,现在得还十多万了。
十多万,对于当时的工薪阶层来说,可是一个天文数字。
这天躲过一劫,家里的生活水平每况愈下。
阴影始终如影随形。
父亲那个消失的朋友,始终再也没出现过。
而催债的人,每一次来的时候,要还的钱都往上再涨了很多。
每一次被催债,张大艳都不敢喘气,她很害怕,但除了流泪,只能流泪。
这种生活持续了两年,她转过三次学,家也搬了三次,却始终也逃不过那群催债人的眼皮子。
1997年,她十四岁。
这一年,她非自愿的由女孩成为女人,当着父亲的面。
这一年,母亲也被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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