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m，。    有五个人下车，西装革履。

    方楠对为首的那人印象很深刻，前阵子才砍掉这人的一只手。

    他的右手并没空着，安上了一只铁钩。看到方楠，还是面无表情，但走了过来，他们本来就是过来找方楠的。

    “老板有事想和你你谈谈。”他的语气很平静，仿佛两人没有恩怨。

    方楠知道，他墨镜下的那双眼里，藏着怨毒忿恨，恨不得剥了方楠的皮。但方楠并不在意，就像不会在意小区内被他打断腿的疯狗眼神一样。

    方楠将纸放到口袋里，又掏出一支烟点上，问道：“这钩子不错，对了，你怎么称呼？”

    方楠莫名的，对余启贤已经没太多恐惧。接触得越多，时间越长，底气越足。他不知道这底气是哪来的，可能是刚才接触过哈世奇后吧。他只会恐惧未知并危险的事情，而人和鬼，他都有了解。

    所以，方楠越发的觉得，余启贤会栽在自己身上。

    “文武。”墨镜男并不想浪费时间，又道，“上车吧。”

    “余启贤找我什么事？”

    “你去了就知道。”

    “是有事要问我？还是要杀我？还是要求我？”

    “那是老板的事情，不是我的事情。”

    “那你们在前面带路吧，我有车。”

    “那我在你车上替你指路。”

    方楠没有拒绝，让他坐在副驾上。

    方楠觉得很好笑，人的心理往往很奇怪，比如这个文武，这阵子或许恨不得将方楠千刀万剐。但实际碰到时，绝对不仅是因为余启贤的原因而对方楠客气，还有连他本人都没察觉到的——恐惧。

    方楠当天砍掉文武的手，已经在文武心里埋下了恐惧的种子，这点连文武自己都没发现，但方楠清楚。

    这阵子以来，方楠的直觉愈发的敏锐。不能洞彻人心，但会对他人隐藏在表面的情绪有模糊的感应，他说不出这种感觉，但他越来越相信感觉。

    这次并不是去余启贤的宅子，而是到方楠昨天去过的地方——W市北码头。

    方楠平稳的跟着前面余启贤手下的车，听着轻松的车载cd，任凭坐在副驾驶的文武内心翻江倒海。

    “你想报仇，现在完全可以一钩子钉在我脸上，制造车祸。”当上到高架桥时，方楠如是说。

    “如果你现在对老板没用，已经在这江里喂鱼。”文武没有动，但呼吸僵硬，明显在克制自己。

    “你不敢。”

    “没什么不敢的。”

    “但你就是不敢，所以余启贤是老板，你失去一只手仍旧只是跑腿的。”方楠耻笑道，并非只是单纯想贬低文武，而是想刺激他犯错，即便不犯错，也要让他对自己的怨恨放大到余启贤身上。

    上兵伐谋，上策诛心。方楠很明白这个道理，并且一直在身体力行。

    而且，苏红玲就在玉佩里。方楠有信心即便激怒了文武，自己依然能无恙，还能让余启贤损失一个手下，何乐而不为？

    文武沉默，左手的拳头攥得紧紧的，却不发作。

    “如果换作余启贤是你现在的情况，我可能连人带车现在就在桥下，最坏不过同归于尽。”

    “我不信有不怕死的人。”文武转头看向车窗外，“所以，你的激将法对我没用。”

    “看来你对余启贤很忠心，不错。我欣赏忠心的人，但我可怜做狗的人。”

    “你这种人，每天都有几个从人间蒸发。”

    “可你的老板为了一个文物，宁愿让你断条手，也不愿意我这种人从人间蒸发。那天拿刀的感觉，我现在还觉得刺激，啧啧……”

    文武没有说话，神情严肃。他猛然从怀里掏出了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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