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纳木措湖回来的路上,可能大家都太累了,早已把那股兴奋劲耗尽了,大伙都躺在座位上安静的睡着了,车上的呼噜声此起彼伏。
老樊一直不说话,也不理我,一直坐在座位上双目紧闭,我知道他肯定没有睡着。我心里越想越难受。我想这是要完了,我和老樊的感情应该是彻底决裂了,别谈爱情,就是亲情也没了。就这样子一路,我们一句话也没有说,一直回到了青旅。
回到房间,老樊躺在床上还是不说话。这种安静压抑的气氛让我特别难受。我实在受不了这种冷漠,我穿上衣服,打算出去透透气。老樊见我要出去,问我去哪。
我冷冷的说,出去转转,便开门而出去了。我的情绪很糟糕,思绪很乱。我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但是,有一点我很确定,我不后悔向老樊表白。因为我知道如果没有今天在圣湖边的表白,我可能一辈子也不会跟他说。我知道这不是亲情,是爱情。我想把我所有的爱都给他,告诉他我有多爱他。我为什么不可以爱他,我问自己,心里越想越难受,眼泪从眼眶滑落下来。我走到青旅旁边的小超市买了包烟和打火机。其实,我已经戒烟很久了,可是,这时候无形的压力使我的烟瘾死灰复燃。
我迫不及待的撕开香烟壳,抽出一根烟点燃,狠狠吸上一口。烟气从我的口中吸入,慢慢进入肺里,一阵暖流像电击般穿过肺部,然后慢慢的从鼻孔里呼出,化作一个个白色的小圈。我每吸一口,就能感觉脱掉一层烦恼,人也变得轻飘飘起来。我叼着烟,漫无目的地沿着北京东路向前走着。路上的行人熙熙攘攘,看着不羁的我,纷纷避让开来。
不知道这样走了很久,大路上密密麻麻的房子也已经看不见了,面前是一望无际的农田。这时候天也渐渐黑了下来,远处有几座散落的农屋的烟囱冒出徐徐白烟。我随便找了个地埂坐下。不远处,有位年长的留着白胡须的藏族男子赶羊过来。洁白的羊群,就好像农田上散落的珍珠。随着他的一声声吆喝,羊群很有条不紊的跟着牧羊犬朝我的方向走来。走进了才看到这个男子是年长的藏族老大爷。那位爷爷身穿着藏青色的藏族传统服饰,胸前配带着一条包银狼爪,脚上穿着黑色的靴子,显得十分威武。他见我一个人在那里坐着不说话只抽烟,上前来询问。虽然大爷的说话带着浓重的藏族口音,我还是能够听懂一些。他在问我,从哪里来,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我告诉他,我从北京来,坐在这里想朋友了。他问我,朋友在哪里。我说,就在拉萨。他说,既然在拉萨,为什么不去找她。我说,找不到她。他说,继续找总比坐在这里干着急强。我们喜欢敢于行动的人,不喜欢坐以待毙的人。
藏族老大爷的话一下惊醒了我。我还没有努力付出,就想要回报。我也太天真了。要是世界上的事情都这么容易,世界上应该人人都能成为比尔盖茨,人人都能成为奥巴马。就算是老樊一天两天一个月两个月不喜欢我,但是总有一天,我可以用我的真情换他的真心。我彻底幡然醒悟,急忙告谢老大爷往回走。
月光爬上了天空,黑夜笼罩大地,但是我心中的火苗却可以点亮整个天空。我走回到大路上,打了辆出租车赶紧回青旅。我怎么能把老樊一个人丢在青旅呢,他身体还病着呢,要是出什么意外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对他和他的家人负责,况且,他还是陪我来的西藏。
跳下出租车,我匆忙冲向我们二楼的房间。房门没有关,只是掩着。我推开门,里面一片漆黑。我的心一阵紧缩。我打开灯,发现老樊还是躺在床上。只见他脸色苍白,嘴唇发紫。我急忙推推老樊。老樊艰难地睁开双眼,对我说,回来了。我忙坐下,把他慢慢扶坐起来,靠在床头的木板上。
“老樊你怎么了,没事吧。吓死我了。”我的声音有点发抖。
“没事,就是头有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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