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报警?报什么警?”我疑惑道。
“什么警?911!有人要打我!”朱伟健怒吼道。
我是又好气又好笑,无奈道:“有人打你,你也打他啊,报什么警?脑子有坑?”这一句话充分体现了我唯恐天下不乱的邪恶本质。
忽然,我的目光落在朱伟健脑袋上绕着的那一圈纱布上,恍然大悟,心道:“怪不得,他脑子上确实有坑。”
蓦得,我心有所感,猜测起来,想到:“他该不会是被打傻了,真要报警吧?”
黄儒显然也是想到了这茬,面色狂变,拔腿就要上前抓住朱伟健。
不巧,孟奇却是不吃这套,冷笑道:“让他打,说英语舌头都捋不直,还怕他报警?随他折腾!”
孟奇这话倒是点醒了我,他能不能把事情给警察解释清楚都是一个大问题。黄儒刚迈出的脚步,踌躇片刻还是收回了,没办法,朱伟健的英语水平就是这么令人信服。
没人管他,朱伟健跑到电话旁边,真的拿起电话,按键。等了一会儿,突然说道:“My roommate ;to hurt me!”
这一句,字正腔圆,流畅不已,霎那间令全场哗然。难道那一下把他原本捉急的智商扳正过来了?
旋即,他悠哉地掏出手机,对着话筒报了一个地址,我大约可以分辨是我们宿舍的位置。
“你真报警啦!?”我不可置信道。
朱伟健吊儿郎当地一甩脸,仿佛全世界都不能入他法眼,比我还臭屁,哼道:“有人要打我,还不报警?”说完迈着八字步就回了卧室,我在他后面真想赏他一个耳光。
美国警察再次向我们展现了令人咋舌的出警速度,不到十分钟我们的房门就被敲响了,开门一看还真是警察。
好在我机智地打电话给了我教官,让他折返过来帮忙解释。
我教官当时都快到航校了,听到我说的事,很仗义地立刻回头,跟警察几乎是前后脚。
经过教官三寸不烂之舌的解释,朱伟健也算良心地承认没动手就是吵架了,在检查完我们每个人的护照之后,警察才罢休。
教官在处理完这事之后就马不停蹄地往航校赶,秦兵的行程再过二十分钟就开始了。
这事可以说是完完全全的闹剧,但是为什么特地拿出来说呢?
在这事之后,航校认定朱伟健的精神状态还有些问题,不适宜飞行,所以延长了他一周的假期。就在他过完舒爽的两周假日回来航校之后,他的教官在教授他三课之后就转行了,给他指派到了一个新教官手下。
在这个新教官手下,朱伟健表现出来强烈的不适,飞得一天不如一天,课一次又一次地加,最后,步了我的后尘。
如果!如果他少休一周的假,跟以前的教官在那一周内是可以飞到solo的,过了solo也就不会有之后的麻烦了,至少会少很多。
当然,他的问题不仅仅局限于solo之前。这件事引起的蝴蝶效应导致后面他承担了巨大的经济压力。可笑的是,他在得知自己能多休一周假时,还乐呵得不行,声称赚到了。谁又知道,这假期就是万恶之源!
翌日清晨,我随着校车去了航校,假是想休都休不了了。
一到航校,教官就告诉我Ray下午过来,我得打一早上酱油。
昨天下午秦兵通过了stage check,正是变成了进度第一人。今天早上天气不错,就是他solo的日子,我正好闲来无事,就准备去看看他solo。
这次,我要去一个特别点的地方,塔台!
我们航校的人跟塔台那里的人还算比较熟,有时候塔台里的管制员回来我们这边闲聊。管制员是三个白人老头儿,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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