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觉得这个好像有点不对劲,哪里怪怪的。就听见其他人唔着嘴在偷笑,脑子一转就反应过来,抓起一本书直接往朱伟健脸上扔去。
朱伟健嬉皮笑脸地躲过飞来的书本,笑道:“息怒,徐大神。话说,你咋就做spin了?我记得私照章程里没有这个啊!”
我右手撑着下巴,开始拨弄手机,听得朱伟健说话,冷笑道:“这人啊,脑子抽抽起来啥事儿干不出来?你不知道?”
“确实,人脑抽起来,蠢得没下限!”朱伟健一本正经道。
我嘴角一抽,这家伙还真是顺着我的话对我们教官评头论足起来了。
我原本是想眯一会儿,但是突然想起一件事,正好问任刚:“你啥时候去复考?”
任刚说道:“明天啊?”
我眉毛一挑,说道:“那你要早起了,晚上玩不了游戏了。”据我所知,任刚特别喜欢熬夜,跟我们宿舍的朱伟健是同道中人。
“没有耶,明天不是坐车,Nate开172送我们去。”任刚说道。
“哟,这么牛?”我倒是没想到还有这个说法,不过考的人就两个,确实不必用车载他们去,耗时又费力。
“看得咋样啦?”我问向任刚。他耸耸肩,一看就是听天由命的祝。
“你呢?”我问章维。他正在玩节奏大师,竟是没有听到我的话,我重复了一遍他才反应过来。
“你这……胸有成竹了?”我不有点不太确定,在宿舍没看他多努力啊。
章维很不在乎道:“明天我不去,下周去!”
“你不去?”任刚显然也是第一次知道这事,万分讶异道。
章维点了点头,就要继续玩游戏。
我赶紧打断他玩游戏,急忙道:“推迟了考试,没什么事吧。”
“能有什么事,考过了就行了,明天去我没什么把握。”章维解释道。
我想想也是这么个理,没把握万一栽了呢,岂不是更麻烦。
可谁又知道他这个看上去很有道理的决定,在未来影响了他下半辈子。
离stage check的越来越近,我也变的愈发焦躁,来美国前在浦东机场闲聊时谈及的单飞前停飞的事始终萦绕在在脑海里,犹如梦魇挥之不去。
人越怕什么就越会想什么。大脑真的受我们自己控制吗?不!它会时刻提醒你,你在害怕。恐惧滋生焦虑,焦虑诞生愤怒,本就脆弱的异国情思,如何遭受得住。
我开始有间歇性的睡眠障碍,每晚我要祈祷的就是今晚不要想太多,好好睡一觉。
好在相对顺利的训练过程给予了我稍稍的安慰……
作为我飞行生涯的第一次测试,它值得我如此地对待,但是我殊不知,现在的焦虑反应只是一个开胃小菜而已。
今天,我难得的没有飞行安排,恰好又是周五,我就打算去学校打打酱油,然后跟着校车去沃尔玛采购下一周的大部分食材。
在美国的一年,我们都是一周去一次沃尔玛,采购大量的食材,为下周做准备。有时想加加菜,或者有特殊事情,亦或者仅仅想换个口味,我们会去东方采购少量的东西。
东方毕竟只能作为偶尔去去的地方,可能是因为关税的原因,那里的东西价格比较高,当然也没高得多离谱,只是说为了省钱,能够买到的我们还是愿意去沃尔玛。
那天除了我,其他人都有任务,整个教室都空荡荡的。有任务的在天上飞,任务时间暂时还没到的在外面交流经验,就我没心没肺地待在教室里,凑了几张椅子,拼成一张临时的床,然后躺着玩手机。
回国后,我发现视力有所下降,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在美国无事可做,只能玩手机,电脑造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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