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错,试图让美酒佳酿冲淡冷清气氛,可是人少,终归不似白日里那般喜庆。
日暮西沉,吉时到,盛装艳丽的言离忧和碧箫头盖喜帕,在两位喜婆的搀扶下慢慢从绕城归来的花轿内走出;夹路两侧,贺喜者们都屏住呼吸仔细看着,等待喜帕掀去那一刻。
言离忧和碧箫,哪一个不是绰约风姿、倾国之貌?再加上两位各有特殊情况的夫君,双喜临门的定远王府外慢慢又聚拢不少围观者,总算多了些热闹气息。
下轿,过门槛,迈火盆,拜天地父母,除了因温墨鸿行动不便稍显缓慢外,一切程序有条不紊进行。言离忧很想知道这时候碧箫是否如她一样紧张,手心里、额头上满是潮湿汗水,连提足迈步都万分小心,生怕一个疏忽大意给婚事留下瑕疵遗憾。
“喜帕掀开,娇子送来——新郎官儿,快,快揭喜帕!”喜婆紧盯着时辰,不停催促温墨情和温墨鸿二人行动。
温墨情并没有急于掀去言离忧的喜帕,而是以余光打量着对面的兄长温墨鸿,看他一点点费力举起手臂,用不太灵便的僵硬手掌夹住喜秤,这才紧随起动作拿过喜秤半举,兄弟二人几乎在同一时间将喜帕挑起。
言离忧微微仰头,四目相对,太多话付于眸光似水,脉脉情深。
磨难,坎坷,猜疑,靠近……他们经历了太多太多,终于等到这一日站在红烛前,双手紧扣,誓言生死。
喧闹起哄声中,温墨情对周遭吵杂仿若不闻,唇角浅笑清淡;另一侧温墨鸿也难得有了一丝表情,尽管无法开口表达什么,眸子那抹明亮温和,却是身残以来这许多年第一次流露。
如此幸福时刻本不该打扰,但婚事终归不是两个人你看我我看你就算圆满顺利的。君无念打了个响指,一早就在庭院角落侍立的随从立刻上前,两尺见方的檀木盒双手奉到温墨情面前。
“这是我从南海购得的鲛油,还有两罐琅台凤血膏,都是对骨伤极有效果的药材,算作送大公子和碧箫的贺礼。”说着,君无念又从袖中搜出一只长形木盒对言离忧笑道,“这是给言姑娘的,东西不算贵重,权当一片心意。”
君无念等人能来已经让言离忧十分高兴,贺礼更让她倍感惊喜,满怀期待打开木盒,登时眼前一亮。
木盒内以明黄丝帛铺垫,上面整齐插着一排大小长短各不相同的银针,盒子末端另有一支扁长银条,当是试毒验毒之用。言离忧欣喜异常,抱着木盒连声道谢,君无念摆摆手,眉眼清润:“言姑娘曾说过,医者仁心,我亦觉得,治病救人时的言姑娘最美丽不过。”
各人都收到贺礼,唯独温墨情空着手,少不得挑起眉梢语气不满:“我的呢?”
“你的?谁说要送你贺礼了?前日不是说好了么,那四万多两银债一笔勾销,便算是我送出的最大贺礼。”君无念耸耸肩,故意拖长语气又道,“对了,楼师兄来信,说是没什么贺礼可送,日后有机会再补;沐师兄倒是有礼物让我帮忙转送——阿四,把那只梨花木盒拿来。”
几声急促脚步后,侍从双手托着一只红漆描边的梨花木盒再度献上,这次不等君无念开口,温墨情便自作主张把木盒抢到手中。
稍作掂量,温墨情皱起眉头,孩子气地嘟囔一声:“没什么分量。”
“轻小的东西未必不好,哪有你这样看分量辩好坏的?”言离忧翻了个白眼,倚着温墨情肩头轻声催促,“打开看看是什么。”
沐酒歌云游四海,没什么钱却见识过不少珍奇宝贝,送样小巧却价值连城的东西并非不可能。温墨情怀着最后一丝希望慢慢打开盒盖,透过缓缓拉开的缝隙往里面瞧去,不到一瞬,嘭地用力盖上盒盖,面色黑臭。
从没见过谁收到礼物还拉下脸的。言离忧愈发好奇盒子里装的是什么,无奈她刚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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