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君眯起浑浊的眼瞳。
见春秀欲语还休模样,给秀嬷嬷使了个眼色,秀嬷嬷给春秀塞了一个不轻的荷包。
将荷包收入囊中,春秀把方才云恒写给容尺素的诗经给念了出来。
还特意注重标题‘吾妻云容氏尺素’和‘素素,待我凯旋归来’
见着赵悦灵越来越黑的脸,憋着笑意。
看你个不要脸的女人,还敢不敢死缠着王爷,欺负她家郡主了。
“可是真的?”老太君有些狐疑,暗想云恒终于知道开窍了。
至从六年前那个女子死后,老太君是有多久,没听过云恒对一个女人上心了。
便是这一院子的女人,这受宠的赵悦灵。
老太君也未见着云恒再有怎样上心过。
看来,这容尺素,倒是有几分本事。
春秀笑答:“奴婢怎敢欺骗老太君您呢。”
老太君满意的点头:“如此就好,如此就好。”
想到什么,又问道:“靖宁可有说什么时候回来?这脾气这伤养了三个月,也该要好了吧?”微微哼唧了一声。
容尺素离府三月,外面非议颇多,便错在商亲王府,但老太君不免也有些微词。
“老太君放心,待天骄小姐完婚,王妃便会回来。时辰不早了,若老太君没别的事情吩咐,奴婢就先回去给王妃复命了。”
老太君又叮嘱了春秀一些事情,才让春秀回去。
春秀刚走,老太君垂着眼帘,缓缓说道:“你也别不高兴,靖宁怎说也是恒儿的正妻,恒儿待她好,给她报平安,也是应该的。”
虽赵悦灵一直未语,保持着与平时无样的神态,奈何老太君是个人精,又怎看不出来,赵悦灵那些弯弯肠子。
赵悦灵尴尬的笑了笑,一副受教羞愧的模样:“老太君说的是。”
老太君嗤笑了句,没说话。
“好好伺候恒儿,这府中会有你的一席之地,倘若你生了什么不该生的心思,后果,你该明白的。”
赵悦灵暗自咬牙。
“灵儿怎会,能够呆在王爷的身边,已经是灵儿天大的福分了。”
“究竟是不会,还是不敢。”
“老太君……”赵悦灵委屈,作势要跪,老太君拦住了赵悦灵,“你也别委屈了,我瞧你今日状态也不好,就先回去吧。”
“是。”赵悦灵答道退下。
屋内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紫香炉里轻烟袅袅而出,烟雾缭绕着紫香炉,香气在屋内弥漫蜿蜒。
“老太君,方才赵侍妾的脸色很不好,您就不怕她……”一时想不开么?
后半句秀嬷嬷没有说出来,但老太君却是能懂秀嬷嬷的意思。
“她能想不开什么?她可不是个不惜命的人。”老太君冷笑。
商亲王府历经三代,老太君稳坐中院,位置一直从王妃到老太君屹立不动。
这后院里的女人,却是换了一批又一批,见多了,还用猜么?
是人是鬼,老太君怎会看不出来?
这赵悦灵,能搭上那个人,岂真有表面上那般柔弱简单?
秀嬷嬷顿了顿,还欲要说什么,老太君挥了挥手:“你也退下吧,我乏了。”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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眨眼,到了李天骄成婚的前夕。
李天骄害怕,特意让容尺素来陪她。
开导了李天骄好些话,李天骄心情才放松。
夜色已晚,虽有晴河兰溪,还有阿七保护容尺素,但李天骄还是不放心容尺素,故而让自己的堂哥,李存峰送容尺素回去。
一路上,隔着帘子,一人骑马,一人乘坐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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