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说,素素怎么可能不愿意醒。”云恒咬牙切的从嘴里蹦出一句话。
郑太医冷哼,冷冷地睨着云恒:“王爷可知王妃是下了多大的决心,才放下所有的顾虑。决定生下这个孩子?”
云恒抿着唇,皱着眉,不解的看着郑太医,不明其意。
“王妃的身子本来就孱弱,自小便是走一步,长公主便都不敢大意,就怕一个不慎,王妃身子就会出现什么问题。王妃本是金枝玉叶,长公主、相爷捧在手心里的摔。含在嘴里怕化的明珠。”
“这样一个掌心宝,长公主、相爷把女儿嫁进来王府,可不是嫁进来给王爷您糟蹋的。虽说这是皇上赐的婚,王妃无意破坏了王爷您与赵侍妾的婚事,但这也不是王妃有意而为之,她也无意想要破坏你们。”
“王爷您不喜王妃也无需如此频频糟蹋王妃,您只要把王妃晾在一旁不闻不问不就好了吗?何必要互相折磨对方呢?王妃性子要强,从不肯轻易低头,王爷您欺了她,她自然是不愿意的。”
“王妃才不过是个十五岁的花季少女,正是如花,该让人心疼的年纪。可至从嫁进王府未满三个月。身体未有好转不说,反而还越发加重,频频生病,需要靠着大量珍稀药材来续命。”
“在得知怀孩子的时候,王妃是欣喜的,可同时王妃又惧怕着。王妃身子不好,哪一日会突然间去了,下官亦或者王妃都无法估算。王爷、老太君的不喜,令王妃惧怕她生下这个孩子后,万一天就去了,这孩子留在世上只会受苦。”
“让王妃落了这个孩子。王妃又是于心不忍,好不容易决定把这个孩子给生下来,可王爷您倒是好,直接给王妃做了选择,绝了王妃的念头,让王妃后顾无忧了。两个多月来王府发生的种种,加上痛失孩子,别说是王妃。换做任何人恐都受不了。”
云恒微微张了张嘴,听完郑太医的一番话,整个人都懵了。
扭头看着床榻上昏迷不醒,也不知道做了什么梦,眉头紧蹙的容尺素。
他从未想过这些,亦是不知道容尺素尽是受了这么多的苦。
他做了这么多令她伤心的事情,令她连为他生个孩子都不敢。
原不是不愿,而是不敢。
真是可笑,他到底是有多糟糕,才会令自己的妻子,连给他生个孩子的念头都不敢有?
只是她为什么不跟他说呢?
从一开始,云恒便忽略了,容尺素不过还是个比他要小上半轮,该让人宠着的少女。
以至于发生现在这么多的悲剧。
云恒紧抿着唇畔,神情很复杂,一旁的郑太医把云恒的神情收入眼底。叹了叹,这个王爷倒也不是真的有他表现的这么差,只是两个人的性子都太过偏激了,一个是火一个是水,自然是相互容不下的。
但愿云恒听了他这番话能有所改变。
兰溪咬着唇内侧的软肉,嘟着嘴,有些不乐意:“郑太医,您怎么跟他说这些,王爷怎可能会明白王妃。”
在兰溪心中,早已经把云恒恨之入骨了,怎也不相信云恒会浪子回头金不换。
郑太医摇了摇头未语,扭头看了眼躺在床榻上,脸色苍白无血色,尚还昏迷不醒的容尺素,但愿能度过这一劫。
看着云恒,郑太医给晴河兰溪两人使了个眼色,一并退下,给容尺素云恒一些独处的时间。
云恒在床沿坐下,手握上了容尺素的手,睨着她精致的五官,满心愧疚:“对不起素素,我不知原来我竟是让你受了这么多的委屈。”
说再多,昏迷中的容尺素也没办法回答他!
“以后,我会对你好的!”
夷光公主、容明清、便是容娉婷在得知容尺素昏迷不醒三天,便马不停蹄的赶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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