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端端去祭拜亡妻,结果一夜之间火烧灵堂,再抬出来人时,人已经被烧成了面目全非的黑炭。
当时对外说法模棱两可,燕乐晟极力掩盖,而如今,辰靳显然要开口揭晓当时的真相了。
“是朕杀了他。”他一声冷笑,“朕在灵堂的棺材里备满了火石柴木。他进入灵堂时,朕就在屋梁上看着。知道朕为什么要杀他吗?”
辰靳阴狠的笑声,让燕肃祁不自禁打了个寒颤。
他续道:“因为他不仅和朕抢女人,还想篡位自己当皇帝!朕一来不喜欢跟自己抢东西的人,二来也不喜欢不听话的人……你。”他冰凉的手指突然猛地刺出,一下子卡在燕肃祁的咽喉处,“从前燕乐晟和你是同胞兄弟,舍不得杀你。可对朕来说,你什么都不是!朕可一点都不会不舍得!”
这一次,燕肃祁终于开口了,闷闷点着头,“臣,明白。”
“很好!”辰靳满意地收回了手,命人牵来一匹骏马,将缰绳递到他手里,对上他错愕的脸,道:“你现在骑着这匹马出城,赶上你那出征的哥哥,把朕方才说的话,原封不动地说给他听。”
燕肃祁脚步动了动,又凝在原地。
直到辰靳厉声一吼,“还不快滚!”
他才抖了一下,翻身骑马,一路沿着太庙外的官道,摇摇晃晃地飞奔了出去。
太庙里,只留下神色各异的大臣,和绷着一张脸的辰靳。
他慢悠悠往回走,丢下一句,“朕累了,今天就到这吧。”然后转身就上了轿子。
饶是大臣们经历过再多的朝廷往事,想必也从未遇到过如此吊儿郎当随性所欲的皇帝。
想当初一个燕乐晟已经够让他们头疼了,如今这个新来的头儿更甚……可叫他们这些一本正经惯了的老家伙怎么适应得了啊?
他们不知道的是,这里他们还在吐槽新帝行为散漫,那一边,辰靳又干了一件违背常理的事情。
他的轿子出了太庙,没有踏上回宫的,却是一拐,拐去了江陵城西的四合小院。
彼时,林陌染刚挣扎着从睡梦中清醒过来,正伸着懒腰,神色悠哉地走出堂屋。院子里洒了一地的阳光,又被梅树枝桠分隔成点点星光。
她就这么站在梅树下,仰着头,看那树叶间漏下的阳光,铺盖了她一身,整个人就此融在光芒中,仿佛要化仙飞去。
辰靳一掌击开院门大步迈进来时,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画面。
看到那张心心念念的芙蓉小脸,在阳光中泛着晶莹剔透的美,美得惊心动魄!
他缓缓勾起笑容,轻步走过去,却还是被她所察觉。
林陌染猛地眯起一双眼,警惕地打量他,“你来这里做什么?”
辰靳失笑,“我自然是来找你。”他站定在她面前,俯身看着那张故意板起的清冷小脸,道:“还要问你一个问题。”
果不其然,面前的小脸绷得紧紧的,吐出一个字,“问。”
他也不恼,淡淡道:“你说你今天整的这么一出戏,是为了啥?为了砸我场子,还是为了让燕肃祁出丑?”
林陌染目光一闪,轻飘飘道:“都有。”
辰靳当即无奈叹气,“大小姐,我可没有得罪你吧。好不容易当个皇帝过把瘾,你还要来闹我的场子!”
林陌染不答话了,抬高头,却问:“燕肃祁呢?”
听闻这个名字,辰靳笑意更浓,“我放他出城了。你不是想趁机找到他藏匿在城外,用来谋反的军队么?”
林陌染顿时沉了眸,“你连这都猜到。”
辰靳失笑,“别忘了,你身边还有一个是我的人。黎笙告诉我,当时你和她去九王府倦芳阁闲逛时,发现了一个侧门,门锁是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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