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不上来,其中一人只好叹道:“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方才还听说,昨晚皇上自九王府中搜出一卷遗失数年的谕旨,翰林府大学士正在查验是不是先皇的遗诏。”
另一人连忙捂着他的嘴,“小声些!若真是遗诏,搞不好北燕就要换皇帝了……”斤找找亡。
林陌染目送大臣们摇头离去,静静地守在大殿后的宫道上。
殿外来来往往,竟也没有人发现她。
不久后,燕乐晟迈着沉重的步子,也自政阳殿里走了出来。
一袭明黄色双舞龙纹朝袍,迎着初秋升起的烈烈骄阳,光芒万丈,即便他眉目间夹杂着深深的疲惫,也掩饰不了那独有的睥睨天下的王者气势。
他一拐弯,突然看到了身前静笑的林陌染,一时间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当即几步迈过来,率先用力将她拥入怀中。
抱着她时,他再也不用刻意隐藏自己的疲惫,半个身子依靠在她的肩膀,重重地舒了一口气,呢喃道:“陌染,朕好累……”
林陌染微讶地看了他身后魏喜一眼,接收到魏喜眼中投过来的否定目光,知道现在还不是开口的时候,便扶起燕乐晟双肩,淡笑道:“议事结束了?皇上要不要去妾身的竹楼,饮一杯新泡的龙井?”
她柔柔说着妾身,喊他皇上,邀他到属于他们的竹楼去饮茶……这些话听在燕乐晟耳中,顿时觉得身心无比舒畅!
登时脚步一迈,牵起林陌染的手,“走!”
***
竹楼外,朱雀街上,商贩往来,叫卖吆喝声传遍宫城内外。不远处,江陵最大的茶馆玉楼春,西域玉石展览刚刚开办,观展的同时还能欣赏江陵最富盛名的琴师歌姬吹拉弹唱,一时间吸引了众多百姓前往。一楼的大堂里人潮涌涌。
林陌染勾着嘴边,素手轻抬给燕乐晟泡了一杯西湖龙井,眼睛望着宫城外繁荣的景象。
燕乐晟一手搂着她,一手端着白玉杯,品着杯中茶,目光看似凝望着远方景色,实则不时转向林陌染,欣赏她恬然静美的一面。
两个人便这样默默坐着,不需要说话,却独有一种天长地久,绵延情深的味道。
良久,林陌染忽然轻叹一声,低声开口:“不知道黎笙和许妈妈,在九王府中可还安然无恙……”
燕乐晟一愣,旋即明白过来,“你找朕来竹楼,搞这么多玩意儿,不会就是为了求朕替你将黎笙和许妈妈从九王府中救出来吧?”
言语间很是有几分气恼。
林陌染早知道他会这么联想,也不再继续装下去了,大笑道:“燕乐晟,依你对我的了解,我林陌染是那种假惺惺装模作样的人吗?我要是有求于你,早就直接开口了!”
燕乐晟不以为然,“那你又陪朕看街景,又给朕泡茶是要做什么?”
林陌染觉得好生不爽,“我看你心情不好,想安慰一下你而已!如果方才贸贸然地开口求你救人,只会让你心情更不好!再说了,你以为对着你这张苦大仇深的脸,我的心情能好吗?”
燕乐晟顿时哑然失笑,连忙摆摆手,“娘子不要动气,不要动气啊!为夫错了,错了还不行吗?”
见她还是一副被惹毛的表情,干脆一把搂在怀中,“吧唧”一下狠狠亲了一口。
林陌染面色这才有所缓和,“那你现在心情好了没?”
燕乐晟点点头,“好了!颇好!十分好!”
他能说不好吗?他要是说不好,这小女人是不是会当即发火将他从竹楼窗户丢出去啊?
林陌染理理袖子站起来,暗自腹诽:不应该啊,她难得一次装出贤良淑德的样子,燕乐晟感动是感动了,可是这结果怎么和她想象得有点不一样?她感觉此刻自己就是个挥舞着小皮鞭的女魔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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