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起看着夜空,陷入无尽的徘徊之中。
夜空上,寥寥黑云拂过,但不论怎样,月亮依旧挂在上面,永远都不曾变过,就像是他的心,在沉淀了千年的时间后,依然如故。
洛青看着天上那一轮弯月,便黯然道:“或许,我是该顺应天命,入土为安了。”
猛然诧异,玉翎蹙眉问:“心意已决了?”
他跟洛青之间虽是情敌,却更是友人。人生难得一知己,若是他真的去了,除了那个让他心焦的弟弟,那他真的不剩什么了。
“心意已决。”洛青缓缓闭上眼,靠在洞壁上,嘴角却带着淡淡的笑。
半阖着眼睛,玉翎确实越发的迷茫了,不若将海皇的位置传给玉子忻,自己便……便如何呢?也跟洛青一样,做一只将头拱在沙子里的鸵鸟?逃避一切?
“多情自古空余恨,好梦由来最易醒。岂是拈花难解脱,可怜飞絮太飘零。香巢乍结鸳鸯社,新句犹书翡翠屏。不为别离肠已断,泪痕也满旧衫青。呵,不知不觉间,我也变成了穷酸秀才么?”
暗自嘲讽一句,玉翎便躺倒在地上,闭上眼睛,任由思绪蔓延,任由愁绪侵蚀。现在的他,好像真的已经不被这个世界所需要了。
玉翎的所念的诗,唯有多情之人才会听得肝肠寸断,潸然泪下。洛青嘴角泛出一抹苦笑,也不再说话了。
屋内,云诗诗还在呼呼大睡,她似乎梦到了什么好吃的,嘴上还流了些许的口水,嘴上也带着馋馋的笑。
长长的夜晚,总是有人难眠。可这夜也未免太长了一些。
夜里,有人为情而愁,有人却为食物而愁。就比如在云诗诗等人一进入天桥境内时,就一直监视着他们的游魂。
洞口下方传来轻细的声响,纵然这声音轻的都已经随风而逝了,却还是引得洛青跟玉翎二人同时都睁开了双眼。
看来,这些东西是知道了他们二人现下心情非常糟糕,所以特意跑过来当出气筒的。两人不想惊醒正在熟睡的云诗诗等人,便由玉翎悄悄下去,而洛青则守候在洞口,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如纸一般,玉翎飞速的就跳了下去。他本就身着一身黑衣,如今在黑暗中还真的辩驳不出来踪迹。
他无声无息的就落入方才擦出声响的地方,悄悄隐到一旁,暗暗观察。
原来是两只游魂,只是他们跑到这里做什么?玉翎将丝线抛出就要去圈住那两个游魂询问缘由。
他的丝线很快,即便对方是游魂是虚体,他的丝线照样能缠住,毕竟他身上的灵力属阳,即便不是天师也照样能对付得了这些英灵。
只一根丝线,就在对方毫无察觉的情况下就已经紧紧的缠住了两游魂,就在他们挣扎的时候,玉翎已经来到了二人的跟前,冷声道:“谁派你们来的?”
此时,这两个游魂才知道原来他们是被发现了,只是他们实在是不明白,他们这么小心怎么还是被发现了呢?实在让他们不解!更然他们不解的是,这丝线怎么回事,为什么他们明明是虚体却还是能够绑住他们?
这两个游魂有些不信邪,便想要挣扎逃走。玉翎身上杀气一溢,这两个游魂就像是跌进了十八层地狱一般,难受的好像要魂飞魄散了一般。
见两人都老实了,玉翎便略显不耐道:“说!谁派你们来的?”
两魂吓得一抱,就颤抖道:“是邪牙大人让我们监视你们的!我们只是跑腿的,别杀我们!”
可怜的两游魂,死了还要担心被杀的魂飞魄散。
玉翎才不管他们有多无辜,有那个胆子来监视他们,也便有那么胆子去接受魂飞魄散。不过,现下他并不打算杀了他们,便道:“邪牙是谁?”
“是东边这一带的老大,是一个至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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