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徐徐,和着船下河水的水汽吹过,凉凉的,让人头脑清醒。
张承乾紧了紧身上的衣服,听到辛弃疾的问题,就知道自己避不过了。在北地的时候,辛弃疾就有好几次想要找自己深入的谈一谈,可是都被自己躲过了,现在不行了,已经没有理由和借口推脱了。
好在自己也不打算躲避了,方才辛弃疾吐槽这临安士子,其实就是一个铺垫,意思很明显,就是想让自己跟着他一起去“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当下抬起头,借着灯笼微弱的昏黄的光芒,看着辛弃疾的眼睛,便道:“小子要是记得没错的话,小子早前曾对掌书记说过的吧!”
“做一个唯利是图的商贾?酒楼掌柜?”辛弃疾也看着张承乾,用带着一点调笑的语气道。
“掌书记所言不差,!开一家酒楼,赚些钱财,置办一个大院子,山羊义父义母,取上七八房妻妾,生上二三十个儿女,平平安安,快快乐乐的过完一生,这一直都是小子的梦想。”张承乾微笑着缓缓道。
辛弃疾把手上的一小把西瓜子皮,缓缓的抛洒向河中,西瓜子皮缓缓的落下,有的掉进了河里,有的被河风吹到了船板上。一小把西瓜子皮丢完,辛弃疾才缓缓开口道:“乱事之下,我等就如同这一把西瓜子皮,抛撒而下。或是落入河中,或是落于船板上,落到船板上的西瓜子皮,会被船家打扫的时候扫进河中,到最后这些西瓜子皮都会只有一个结果,掉进河里,腐烂成泥!就算是岸上的南瓜子皮,也同样逃不过腐烂成泥的结果!”
说道这儿,辛弃疾拍了拍手道:“现下我大宋即将北伐,最最缺的就是你这种,胸中有才学,奇谋机变层出不穷的人才。你却只想着去做一个商贾c掌柜,当真是暴殄天物,若是你师长泉下有知,不知该是如何作想?”
“掌书记真相信朝廷会上下一心,全心全意的北伐?”张承乾忍不住想要提醒一下,这个满腔报国之志的辛大家。
“今日我面见官家,参加朝会。朝中大臣们,有大人们提起北伐之事,多数朝臣尽皆附议,由此看来,朝廷不日就会兴兵北伐了。”辛弃疾朝着皇宫方向拱了拱手道。
“呃”张承乾有些无言以对,朝廷是要准备兴兵北伐,但是结果却是很悲剧,自己勉强记得,好像是被一个很大的官拖了后腿,具体是那一个就记不得了,自己历史不好,真的是太要命了。
之前耿京的事情,要是自己历史好一些,提醒一下,或者那几天没有陷入情绪之中,说不定耿京就不会死了。想到这儿,张承乾不由得抬头望天,发出一声感叹:“哎!真羡慕那些能把历史倒背如流的大神啊!”
“张小兄弟说什么?”辛弃疾疑惑的看着抬头望天的张承乾,自己也抬头朝着天空看了一看,今日是三月二十七,月亮只有天快亮了的时候才会升起,因此只看见满天星斗。
“哈哈没什么!看着这漫天星斗,有些感叹!”张承乾打了个哈哈,然后正色道:“只怕是主战派在前线拼命,主和派会在后面拖后腿吧!”
“这”辛弃疾听了这话,顿时语塞,张了张嘴,却又不知道说些什么了。
船尾的艄公不停的摇着桨,哗哗的水声清澈悦耳,一圈一圈的波纹把岸边的景物灯光拉扯的歪歪扭扭的。
穿过一个城门,这是余杭水门,再顺着河行上盏茶功夫,就要进入西湖了,远远的已经可以听见西湖方向,传来的婉转的歌声和丝竹之声。
“掌书记恐怕不太清楚,我大宋为何会有这么多主和派,而且主和派为什么势力会如此之大?”张承乾问道。
辛弃疾看了看张承乾,有朝着传来乐声的西湖方向看去,缓缓吟道:“山外青山楼外楼,西湖歌舞几时休?
暖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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