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麦绝收,他们损失惨重。
吃了个把月的野草树皮,还饿死几个村里病弱的老人孩子,法净寺的师傅们也头疼,这上半年他们的租子根本是一点也收不上来。
甚至于原本租种多的佃户,直接没有能力再承租以往那么多的农田,他们退出不少农田,节约出劳力,跑去要饭,或者是给人做奴仆,做小工,也不敢承租这么多农田挣钱了,这一次就欠了法净寺不少债务,只能慢慢还了。
法净寺的师傅们更加着急,空有这么多田产,没有人租种,还不是白白荒了?况且今年小麦全江南都绝收,法净寺受到影响绝对不小,眼下连三百众僧吃的米面都难以为继。
而法净寺的主持,一灯大师,盘点了法净寺的资产之后,还是决定,低价租出部分田地,不过让租种的人,提前交租,先解决这么多僧人的吃饭问题。也解决水田荒了的问题。
“苦灯,你去安排一下,以每亩五百文的价格,租种出去下面的水田,能租多少算多少,那些水田不能荒了,一旦荒了,今后就更难租种出去了。这个价格,就租种一年,记住了?”
一灯大师也不是不吃人间烟火的,高僧也要烦神僧众的吃饭问题,寺庙的发展问题。
苦灯大师,正是法净寺的管理庶务的高僧,如今法净寺遇到灾年,又不能逼迫那些交不出租子的佃户,只能如此安置,只期盼来年是个好年头,能补足今年损失了。
当谢文婧听到外祖父现在住的山腰这个村子的村民讨论说到法净寺如今低价租种一年水田,价格紧紧是五百文一亩水田,是往年的四分之一,便心动了。
自己手里有足够种八百亩水田的种粮,是自己在之前的时候,特意多买的。
现在法净寺四周的村子,受灾严重,哪有多少人有那个银子提前给法净寺租种这么廉价的水田?
自己倒是有些余钱,租种的话,虽然自己不会下田,但可以请村民帮着种,给工钱也可以的啊!这样的话,那些村民也有了小工可以挣到钱,自己也可以靠他们种出水稻,将来几年内,大米的价格,都会稳定在比较高的价格,二十文一斤。
之前的闹灾闹的严重的时候,扬州,杭州的大米价格也才从两文涨到二十文,还是有价无市。
不过奇怪的是,太子来过之后,虽然用府衙存储的种粮狠狠平复的米价,但市面上大米却不见多少抛售。
而不少的米铺都被迫关门,关门的米铺内的大米也没了说法,总之,谢文婧觉得还是奇怪的,就是倒闭了米铺,那米铺的大米应该还是在的。
再怎么折腾,以往米商储存的陈米,不可能就这样消失了?
前世的自己,还没感觉奇怪,毕竟有了官府的平价粮食,那些卖的高价的米铺关门,那时候感觉这么样才好,谁叫他们死扣着大米等着涨价的?
但这一世,谢文婧却感到了奇怪,不管了,过几年的大米价格稳稳的维持在二十文的高价,种粮价格更是更是离谱的首次跟如此离奇高价的大米价格持平,这是从来没有的事。
“外祖父,你们手里有多少钱,都可以租种法净寺的水田,不会吃亏的,这么多村民闲着,不过是没银子租种,我们租种之后,可以雇他们给我们租种,这么一来,也好给他们一个生机,我们说不定也能整些将来做生意的资本。”
烂船还有三寸钉,外祖父家虽然瞬间破败,但手里掏出几十几百两的银子还是有的,更何况,爹娘他们在外祖父家破败买了新家的时候,借乔迁的意思,资助了一些。
即使外祖父家也跟当地的佃户一样,住在篱笆墙的院长里,但对于那些真正的佃户来说,外祖父家还是富裕的。
外祖父想了一下,点点头,还是同意了谢文婧的提议。
前天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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